“你還站著?”白承澤看著白登道。
“奴才遵命,”白登領了命,跑出了帳去。
白承澤在帳中來回走了幾圈,晃得心神不寧。
向遠清說:“五殿下,在軍營裡,您的那個手下不會出事的。”
白承澤嗯了一聲,道: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白登帶著十來個五王府侍衛還沒到安元志的寢帳前,就被老六子帶著幾個安元志的親兵給攔了下來。
“白大管家,”老六子打量了白登一眼,說:“你怎麼又來了?”
白登說:“我家爺派了人來看五少爺,到現在都沒有回去。”
老六子說:“什麼人?我們沒看到有五王府的人來。”
“這,”白登說:“這不可能。”
老六子耐著性子說:“白大管家,我們這裡這麼多人,那麼大一活人,我們會看不到?沒有五王府的人來過,你們要找人,去別處找吧。”
白登猶豫了一下,還是道:“是我家爺命施武來的,他怎麼可能不來呢?”
老六子一聽施武這個名字,眼神就是一厲,說:“施武?”
“是,”白登說:“他是我家爺身邊的人。”
老六子衝身邊的一個親兵道:“去告訴少爺,白登來這裡找施武。“
這個親兵往安元志的寢帳跑去。
安元志這會兒跟袁威在一張床上睡著,這段日子難得有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的機會,這兩位在床上都睡熟了,只是小親兵跑到了寢帳前時,兩個人就都醒了。
安元志也不睜眼,跟袁威說:“你去看看出什麼事了,是要冒雨開拔了嗎?”
袁威把外袍往身上一披,一個閃身就出了寢帳。
“威大哥,”小親兵看見袁威出來後,忙就喊了袁威一聲。
袁威的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的樣子,微微眯著說:“出什麼事了?”
小親兵手往老六子和白登那裡指,說:“五殿下身邊的白大管家又來了,說是五殿下讓一個叫施武的人來看少爺,這個人到了現在也沒有回去,五殿下讓他們來找人。”
袁威以為自己聽錯了,說:“誰不見了?”
小親兵說:“施武,我聽白大管事是這麼說的。”
“媽的,”袁威罵了一句,跟這小親兵說:“你在這裡等一會兒,我去找少爺。”
小親兵忙點頭,說:“這會兒六哥在看著白大管家他們呢。”
袁威轉身就進了帳。
安元志面朝裡睡著,沒一點要起來的意思。
袁威跑到了床前,說:“少爺,五殿下讓白登跟我們要施武來了。”
安元志迷迷糊糊的腦袋一聽施武這個名字,突然就清醒了,轉身看著袁威說:“誰?”
“施武啊,”袁威說:“就是夫人說的那個太監。”
安元志從床上坐了起來,揉眼想了想,說:“施武怎麼會不見呢?”
袁威說:“不會是五殿下衝少爺你下手了吧?”
安元志下了床,他先前讓大夫看傷,不像袁威和衣而眠,安元志這會兒只著了內衫。
袁威幫著安元志穿衣,一邊愁道:“我就知道五殿下這人不能惹,這是不得安生了!”
安元志說:“你慌什麼?先看看出了什麼事。”
“五殿下把人藏起來了,然後誣少爺把人抓了?”袁威猜道。
安元志扣好了衣領,跟袁威小聲道:“這個施武可能已經沒命了。”
“什麼?”袁威叫了一聲。
“殺人滅口,順便栽贓陷害,一石二鳥,”安元志說著話就往帳外走,罵道:“老子還能為一個太監償命不成?”
袁威拿了傘,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。
白登一行人這會兒已經被不少衛**圍在了當中,大雨中,兩方人誰也不說話,就這麼涇渭分明地對峙著。白登很緊張,人的目光要是能殺人,他這會兒已經被衛**的這幫人寸剮了。之前跟在白承澤的身邊,白登還不覺得,這會兒白登是真正感覺到了衛**中之人,對他們這些人的敵意。
安元志由袁威打著傘,走到了白登的面前,從頭到腳地看了白登一眼,說:“白大管家,你怎麼又來了?我之前說的話,你沒聽進耳朵裡去?”
白登恨不得這會兒給安元志跪下,說:“五少爺,奴才是奉我家爺的命令,來找施武的。”
安元志說:“我管他施五施六的?你走了之後,我這裡就沒來過五王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