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放心,帶人過來看看。”
“那個春鶯呢?”江瀟庭又問。
“送六王府去了,”韓約小聲道。
江瀟庭說:“娘娘沒審她?”
韓約說:“這事跟娘娘有什麼關係?娘娘還能管大殿下包妓女的事?人宋妃娘娘還在呢。”
江瀟庭笑了一聲,手指點一下韓約。
“江大人,我先行一步了,”韓約說:“您忙吧。”
韓約帶著手下走了後,大理寺卿韋希聖才從一個角落裡,慢慢踱到了江瀟庭的身邊。
“樓裡沒活人了,”江瀟庭跟韋希聖道。
“韓約?”韋希聖問道。
江瀟庭衝韋希聖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,說:“韓約說的,我想這種事,他沒必要胡說r /》
“是啊,”韋希聖道:“殺青樓之人,別說百人了,就是千人,韓約也沒必要怕,他說是六殿下,這話我信。”
“這樣下去怎麼弄啊?”江瀟庭跟韋希聖愁道:“前頭打著仗呢,京城是不是也得打一場?”
韋希聖搖了搖頭,看著半邊通紅的天空愣怔著,“我們誰都逃不掉,”最後,韋希聖跟自己的老友小聲唸叨了一句。
☆、802遮天蔽日
日
經過人們的全力撲救,醉紅樓的這場大火沒有危及到它的左右鄰居。aiyuelan大火足足燒了大半夜,最後將一座原先富麗堂皇的銷金窟和裡面的人,全都燒成了灰燼。
安錦繡在這天夜裡還是坐在小花廳裡,夜不能寐,陪在她身邊的只有袁義。
“逃不開,就只能一步步走過去了,”袁義小聲勸慰著安錦繡。
安錦繡嘆息過後,望著袁義一笑,道:“幸好還有你陪著我。”
袁義也只能是一笑,說:“主子莫怕。”
“我不怕,”安錦繡的臉在燭光照耀下半明半暗,看著袁義道:“現在我們就以靜制動,等著吧。”
與此同時,白承舟在自己的臥房裡喝得酩酊大醉,王妃在房獨坐燈下垂淚。
白承英這會兒在書房裡寫信,桌上,地上,被扔了不少寫廢的信紙。
直到這天天將明時,白承英考慮再三,還是在信紙上寫上了,安妃與太師有隙,不見同心的話,之後頓了一下筆,白承英又寫道:“大哥魯莽不成大事,弟深覺大哥不可依重,望四哥三思。”
將這封寫了一夜的信,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後,白承英才把這信疊好,裝進牛皮紙的信封裡,用蠟封了口。之後,白承英把信拿在手裡,掂了幾下後,才衝書房的左弦窗說了一聲:“進來。”
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從窗外躍進了書房裡,站在白承英的面前,小聲道:“爺。”
“將這信儘快送到四殿下的手裡,”白承英道:“記住,到了軍之後,打聽一下那個夏景臣現在是生是死,若是四殿下還沒動手,你就說是我的話,讓我四哥務必儘快動手,這事不易顧慮太多,省得夜長夢多。”
“是,”這侍衛雙手接過了信,答應白承英道,
“路上小心,”白承英又道:“不要被我五哥的人發現了你。”
“奴才明白,”這侍衛領命道。
白承英衝這侍衛揮了一下手。
這侍衛身子很靈巧地又從左弦窗躍了出去。
半月之後,先行到了雲霄關的安元志帶兵出城,在城外十里的官道石亭前,迎到了上官勇和十萬衛**。
上官勇看到了安元志後,也沒有下馬,只是衝安元志招一下手。
安元志騎馬走在了上官勇的身邊,說:“姐夫,你怎麼也先行到了?”
“秋冬時節行軍太難,”上官勇小聲道:“我們兵到南雲關後,聖上就又分了兵,讓我帶十萬精兵先行,把軍能帶的糧草都帶來了。”
“那聖上他們吃什麼?”安元志馬上就問道。
“不知道,”上官勇搖了搖頭。
安元志扭頭看了看跟在上官勇左右的將官,說:“小睿子人呢?他沒跟姐夫一塊兒過來?”
袁威這時在旁邊插了一句嘴,說:“少爺,這不才十萬衛**麼,還有快二十萬衛**沒到呢,二少爺一定跟那二十萬在一起啊。”
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,說:“行,現在你什麼都明白,我是蠢蛋行了吧?”
袁威撇一下嘴,說:“我說什麼了,你就是蠢蛋了?”
“姐夫,”安元志沒再理袁威,扭頭又要跟上官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