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勇還是一張不見笑容的臉,說:“出氣了?”
風璃嚥了一下口水,然後想到她這是把上官勇的血嚥進肚子裡去了,一向有男兒之風的風四小姐這下子紅了臉。
上官勇沒在意風璃的臉紅,道:“這個時候你應該歸家去,家與二少夫人都是新近喪了夫,這會兒長嫂新喪,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幫你母親的人,回去吧。”
“你有辦法救我大哥嗎?”風璃問上官勇道。
“藏棲梧想用你大哥逼我們出關,”上官勇道:“所以你大哥現在沒有性命之憂。”
“我大哥還能活嗎?”風璃說:“他那樣了,還能活?”
上官勇說:“藏棲梧想讓你大哥活著,就不可能傷到他的要害之處,只要血不流盡,皮肉掉了可以再長。四小姐,令兄是風家長子,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,所以你莫怕,不管到了何時,總有人可以護著你的。”
風璃呆呆地看了上官勇好一會兒,月光下上官勇身上的甲衣泛著寒光,臉上也不見笑容,風璃的心頭卻是一暖,這個高大的男人不苟言笑,卻就是讓風四小姐感覺可以依賴,可以信任。
“快回去吧,”上官勇道:“長嫂出事了,你們要看好二少夫人,不要讓她步了大少夫人的後塵。”
“好,”風璃低低地應了上官勇一聲。
上官勇手往院門那邊一抬,道:“四小姐,請吧。”
“衛國侯爺,我信你能救出我大哥,”風璃飛快地跟上官勇說完這句話後,拔腿就跑了,裙角因為快速地奔跑而揚起很高。
“行了,”屋裡的門前,安元志看著門外道:“四小姐走了。”
風光遠看著面前半掩著的門,愁眉不展。
安元志說:“將軍,我先前看四小姐的那個架式,我還以為今天又得是一場大鬧呢,看來,還是我姐夫有本事啊。”
風光遠說:“讓五少爺又看了一場笑話了。”
安元志說:“這算是什麼笑話?這事擱我身上,我也得瘋。”
風光遠沒有說話,搖一下頭。
上官勇看著風璃跑出院門了,才轉身上臺階,走到了門前。
風光遠為上官勇推開了門,衝著上官勇抱拳一禮,道:“侯爺,風某人教女無方,讓侯爺為難了。”
上官勇衝風光遠擺了擺手,走進屋不必如此,大少夫人的事,我與元志都知道了。”
風光遠笑容慘淡道:“她的女兒才三歲,這女子竟是能狠下心腸。”
安元志這時在屋裡,給風光遠沏好了茶,說:“將軍過來坐吧,有什麼話,我們坐下說。”
“請,”上官勇也請風光遠坐。
安元志看風光遠站著不動,走過來硬拉著風光遠走到椅前,把風光遠按坐下了。
☆、805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
風光遠坐下後,就是一聲嘆息。
安元志看風光遠坐下了,又忙著去收拾放著飯菜的桌子,把扒了幾口的飯菜放在桌案上,這可不是待客之道。
風光遠進屋之後就只是站在門邊上,看他那個慣能讓他頭疼的女兒了,這會兒在椅子上坐下了,才看到了桌上的一菜一湯,兩碗米飯,風光遠說:“如今城你們何必如此?”
安元志一笑,說:“這會兒了,誰還有心思弄飯菜去?簡單吃一頓就得了,大將軍,我跟我姐夫都不是講究的人,能吃飽肚子就行。”
風光遠跟安元志相處過一段日子了,知道這位駙馬爺沒有太多大家公子的嬌貴,在吃穿用上並不挑剔,“說到底這還是我的錯,”風光遠看著安元志和上官勇道:“本來擺下了酒宴,是要給侯爺接風洗塵的,沒想到這頓酒沒讓侯爺吃進嘴裡。”
上官勇請風光遠喝茶,說:“將軍客氣了。”
風光遠只得喝了一口茶,也沒品出這茶的味道出來,卻還是跟上官勇誇了一句:“好茶。”
安元志踢了一個炭盆過來,往裡面加了幾塊炭。
上官勇道:“行了,你坐下說話吧。”
安元志跟上官勇、風光遠圍著炭盆坐下了。
風光遠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能跟上官勇和安元志說些什麼,想了半天,還是跟上官勇道:“小女今天讓侯爺笑話了。”
這要是常人一定會說一些風四小姐不愧將門之女這樣的話,可是上官勇去看著風光遠道:“風大公子之事,將軍你有什麼打算?”
風光遠一下子呆住,接不上上官勇的話。
安元志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