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休息一下。”
白承澤看著夏景臣走遠,怒氣難消一般地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。
五王府的侍衛們站在白承澤的四周,看白承澤要往路邊的林子裡走,便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。
白承澤對侍衛們道:“我一個人去走一走,你們不用跟著我。”
白承澤的話,哪個五王府的侍衛敢不聽?侍衛們一起應了一聲是,站在了原地。
白承澤走進了路邊的林林草木稀疏,只是越往越裡走,樹木生得越好。
不多時,林兆從樹林的另一頭跑過來,站在了白承澤的面前,行禮道:“爺。”
白承澤說:“將軍們現在在打什麼心思?”
林兆道:“還是有人在猶豫,畢竟這是事關身家性命的事。”
“席琰的那幾個親信呢?”白承澤道:“他們是怎麼想的?”
林兆說:“他們幾個認二少爺為少主,只是對二少爺一心要助爺成皇的事有顧慮。”
“什麼顧慮?”
“爺,”林兆說:“我們現在前後都是衛**,萬一上官睿那幫人知道了大將軍的死訊,他們不會送訊息去雲霄關嗎?”
白承澤道:“你們在擔心這個?”
林兆說:“爺,我們席家軍的人數少於衛**啊,軍械上我們也比不過衛**,這要真打起來,被衛**前後一夾擊,我們必敗無疑啊。”
白承澤點了點頭,說:“這倒是個問題。”
“那爺的意思是?”
“你跟夏景臣他們提議,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把上官睿他們趕得遠一些。”
林兆忙道:“怎麼趕?”
“我這裡還有一塊虎符,”白承澤道。
林兆雙眼就是一亮,說:“虎符?”
白承澤語調平淡地道:“假的。”
林兆乾笑了一聲。
“讓上官睿他們去落月谷,”白承澤說道。
林兆說:“去落月谷?上官睿會去嗎?”
“有虎符在,他還能不遵旨嗎?”
“上官睿若是生疑,不會派人去雲霄關問嗎?”林兆說:“只要上官睿的人到了雲霄關,那這事就真相大白了啊。”
“去跟上官睿說,席家軍之後也要退守落月谷,”白承澤道:“雲霄關的戰事若是有變,落月谷是我們唯一還有險可守的地方了。”
“上官睿能信?”
“他不信也得信,”白承澤道:“你也小心一些,讓席家軍的人知道你是我門下的人,怕是那幫武夫又要生出別的心思來。”
林兆忙道:“末將明白。”
“你去吧,”白承澤衝林兆揮一下手。
林兆快步跑走了。
白承澤身子依在一棵青松的樹身上,抬起左手,他的左手現在完全沒辦法活動,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,白承澤慢慢地放下了手,深吸了一口林,他無路可退,所以跟隨他的人,也必須無路可退才行。
席琰的死在席家軍行去雲霄關的人,還有幾個親信將軍知道,夏景臣甚至沒有命人往西北席府報喪。
席琰的屍體被夏景臣親手葬在了林下。
當著席琰親信將領們的面,夏景臣磕頭喊了席琰一聲父親,並許諾道:“父親,等景臣助五殿下成事之後,景臣再來帶父親還鄉厚葬。”
親信將領們站在隆起的土堆前,心人心都沒有說話。
這天晚上,林兆懷揣著白承澤給的虎符,帶著自己的親兵,繼續南行去見上官睿等人。
夏景臣在這天夜裡苦勸白承澤,白承澤愣是一夜都沒有開口。
天亮之後,席家軍的幾位將領也來見白承澤,跪在白承澤的面前說願跟隨白承澤。
白承澤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,面色黯淡地道:“你們以為從龍之臣是這麼好當的?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嗎?你們這是在造反!你們當真不怕死?”
☆、857不忠不孝
席琰的親信將軍們跪在白承澤的面前,心有不甘,但是想想白承允連他們的大將軍都可以下手除去,那等白承允成了皇帝之後,他們這些席琰的親信會是什麼樣的下場?不寒而慄啊。與其日後被新皇秋後算帳,這個現在明顯得依仗他們的五皇子,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白承澤也不擔心跪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會反悔,夏景臣只要被這些人視為少主,那這些人就會對夏景臣死心塌地。席家軍是席家四代人經營起來的,軍家的忠心要強於對於皇室的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