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元志回頭了風玲一眼,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,往風玲的身上一扔,然後邁步往上官勇那裡走了。
風玲摸了摸安元志給她的這件披風,這才發現披風外面著像是溼透了,可是裡面的毛皮卻是乾的,帶著安元志的體溫,暖和和的。風玲把安元志的這件披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,衝著安元志的背影喊了一聲:“謝謝。”
安元志像沒聽到風玲的話一樣,沒停步,徑直往前走了。
風玲低頭笑了笑,她不大懂安元志這個人,明明是個可以很溫柔的人,卻偏偏又渾身長了剌。
丫鬟小英著安元志走了,才跑到了風玲的跟前,小聲說:“小姐,你喜歡他?”
風玲苦了臉,小聲說:“喜歡也沒用,他娶妻了。”
小英說:“是啊,還是公主呢。”
風玲站起了身來,這會兒站在這個角落裡,再安元志已經不到了,風玲說:“我娘說了,他是安家的公子,安家才不會跟我們家結親呢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安家是香門第啊。”
主僕二人都不說話了,眼前的風雨變得有些悽風冷雨的味道了。
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身邊,小聲說了句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上官勇的手裡也端著一碗馬肉湯,扭頭安元志,說:“喝過湯了?”
安元志說:“難喝。”
上官勇說:“我也覺得它不好喝。”
安元志城外,大雨將沙鄴人堆著的土堆沖塌下去不少,好像老天爺又在給他們這幫人多幾天的活頭了。
“你回去吧,”上官勇也著城外,小聲跟安元志說:“好好想想你下面要做什麼,你可以先走,我讓老六子他們陪你出關去。”
安元志沒再跟上官勇說話,笑了一聲,轉身先走了。
上官勇嘆口氣。
老六子幾個人跟著安元志騎馬走在回軍營的路上,偌大的街道,就只聽見雨聲,還有噠噠的馬蹄聲。
老六子縮了縮脖子,說:“這城也太靜了,跟鬼城一樣!”
“別說不吉利的話,”馬上就有一個死士侍衛罵老六子道:“你自己想死,別咒別人,這一城的活人呢。”
老六子說:“等城破了,你還能剩下幾個活人吧。”
安元志說:“不要吵了,這城我們不是還守著在嗎?”
老六子說:“這沒援兵沒糧草的,這城能守得住?”
有嬰兒的啼哭聲,從幾個人左手邊的小樓裡傳了出來。
安元志抬頭望向這小樓,一個婦人的身影倒映在臨街的窗上。
幾個人著這個抱著小孩的身影從這扇窗前,倒映到那扇窗前,婦人輕輕的哼唱聲,也傳入了幾個人的耳雲霄關這裡的口音唱的,這讓安元志幾個聽不懂這婦人在唱些什麼,只是能感覺到這婦人是在唱歌哄懷裡的嬰兒睡覺。
袁誠小聲說:“城要是破了,這城裡的人該怎麼辦啊?”
安元志打馬往前跑去。
到了第二天天亮時分,大雨停了,沙鄴人沒急著來壘土,而是把聯營又往前紮了幾百米的距離。
上了城樓的風光遠,著沙鄴人越扎越近的營盤,臉陰沉得能滴下雨來,卻又無計可施。
世宗一夜輾轉難眠,到幾個近臣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,心裡突然就生出一股厭煩來。
幾位近臣這一回一起跪在了世宗的跟前,喊了世宗一聲:“聖上!”
世宗捏著自己的眉心道:“又有何事?”
一個近臣說:“聖上,昨夜一夜大雨,將沙鄴人堆的土堆沖垮了一些。”
世宗說:“這是好事啊,你們還哭喪著臉做什麼?”
另一個近臣說:“聖上,您速速離開雲霄關吧!”
世宗把臉一沉,說:“朕說過此事不得再提,你們還要提?”
“聖上啊!”幾個近臣一起給世宗磕頭,一個近臣說:“您到了落月谷,五殿下還敢當著天下人的面弒,弒父不成?”
“聖上,現在還有時間讓聖上走啊。”
“聖上,再不走,一旦雲霄關城破,聖上就走不了!”
近臣們話雖然說的不近相同,可是意思都是一樣,勸世宗儘快離開雲霄關。
☆、881過不去
世宗將面前的桌案推翻在地,這才讓這幾個近臣住了嘴。
一個近臣跪在地上,突然就小聲哭了起來,跟世宗道:“聖上,您要死守在雲霄關嗎?君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