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勇搖頭道:“白承澤一定會在路上設卡的,袁遠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。”
喬林嘆氣。
上官勇說:“先生方才說聖上下旨的事,聖上為何不下旨?”
喬林說:“一來是為了軍心,皇子叛國,這事非同小可,這事在軍傳開,我軍本就是敗軍了,軍心不穩之下,白承澤這事說不定會激起兵變。”
“兵變?”
“侯爺沒有這個心思,不代表別的將軍們都跟侯爺想的一樣啊,”喬林跟上官勇小聲道:“還有,聖上下旨明示五殿上是叛國罪人,這旨現在傳不出雲霄關去,這旨聖上要交給誰?”
上官勇陰沉著臉。
“聖上萬一不能活著離開雲霄關,”喬林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,跟上官勇道:“四殿下已亡,京城那裡能明正言順繼承大統的人就是太子殿下。侯爺,太子是項氏皇后所出,聖上會讓太子殿下坐上龍椅嗎?”
上官勇瞪起了眼睛,說:“他還想白承澤為皇?”
喬林沖上官勇搖了搖手,說:“侯爺,聖上這也是在穩住白承澤,不讓他狠下心回兵京城啊。雲霄關這裡的事,京城那裡不知道,白承澤完全可以一路北上,等他帶著席軍家到了京都城下,京城的守軍全無防備,怎麼阻擋白承澤反進京城?”
上官勇的心一緊。
喬林道:“現在最好的局面就是,守住雲霄關的同時,將白承澤穩在落月谷。”
“不下旨,不談這個人,就能穩住白承澤了?”上官勇問喬林道。
喬林說:“這個侯爺可以放心,白承澤是想做我祈順的皇帝,他不可能看著沙鄴人進軍原的,他得等到雲霄關的戰事了了後,才會決定自己是駐兵守在落月谷,還是帶兵北上。”
上官勇捶了一下桌案,表面鎮定,不代表他不恨,心沒有挫敗感。
喬林起了身,恭恭敬敬地給上官勇行了一禮。
上官勇說:“先生這是做什麼?”
“在下只是佩服侯爺,”喬林跟上官勇道:“侯爺休息吧。”
看著喬林走出了屋去,上官勇還有些弄不明白,這個清高的讀書人佩服他什麼?
喬林走了不久之後,榮雙自己拎著一個藥箱走到了上官勇的臥房門前求見。
上官勇這會兒都躺下了,聽見榮雙求見自己的聲音後,又坐起身來衝門外道:“榮大人請進。”
榮雙進屋之後,看上官勇坐在床邊上,便道:“侯爺還是躺下吧。”
上官勇說:“我沒什麼事,榮大人還沒回去?”
榮雙走到了床前,道:“侯爺還是躺下吧,在下官面前,侯爺不用再強撐著了。”
“榮大人,我”
看上官勇還要說話,榮雙又跟上官勇說了一句:“侯爺,我是大夫,看你的氣色,我就知道這會兒侯爺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了。”
上官勇躺下了,在榮雙的面前,他是沒必要再撐著了。
榮雙先把了上官勇的脈,什麼話也沒說,開了一張藥方,交給了上官勇的一個親兵,吩咐道:“要煎滿一個時辰才行。”
這個親兵答應了榮雙一聲,拿著藥方跑走了。
榮雙又走到了床前,跟上官勇說:“侯爺,下官治外傷不如向遠清,不過換藥下官還是很拿手的,侯爺讓下官看看您的傷吧。”
上官勇點了點頭。
看到上官勇身上的傷後,榮雙倒吸了一口氣。
上官勇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,這傷口裹著厚厚的紗布,這會兒白布已經被血浸成了紅布,還有的地方呈黃色,上官勇不是大夫,但也知道自己的這處傷口化膿了。
“來人,”榮雙衝屋門處喊了一聲,上官勇想攔都沒來的及攔。
一個上官勇的親兵應聲跑了進來。
榮雙也知道上官勇的顧慮,沒讓這親兵看見上官勇的傷,只是命這親兵道:“你去帥府,叫向遠清向大人來一趟。”
這親兵歪頭看上官勇,說:“侯爺?”
上官勇衝這親兵點了點頭,說了句:“去吧。”
☆、875傷口
向遠清到了帥府的時候,榮雙已經替上官勇把著不重的傷處換過藥了。
“侯爺發熱了?”沒及上官勇身上的傷口,向遠清就先問道。
榮雙沉著臉說:“有些發熱。”
向遠清最先了上官勇左腿上的傷口,榮雙已經把這傷口上裹著的紗布拿掉了,向遠清跟上官勇說:“侯爺,這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