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洗乾淨的,衣服也是太監們替他換上的。世宗看著白承允,這個兒子從小到大,他還沒有機會這樣靜靜地好好看這個兒子一回。這會兒身體冰冷了的白承允,臉上反而沒有了活著時的嚴肅克板,竟是多了幾份柔和。
“父皇知道,你是個心軟的,”世宗對著白承允喃喃低語道:“老五整日裡臉上帶笑,才是個最心冷不過的人。混帳東西,一句話也不給父皇留下,父皇要將這大好的江山送你,你也不要了?”
屋人應答世宗的話。
世宗撫額,這會兒他連悲傷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衛**的駐軍地裡,上官勇把一碗湯藥硬給昏迷了下去。
安元志這會兒高燒不退,雖然向遠清說他性命無憂,但上官勇卻還是放心不下。
老六子雙眼通紅地走進了屋的安元志一眼,跟上官勇說:“侯爺,阿威的”屍體二個字老六子怎麼也說不出口,最後只是問上官勇道:“阿威那裡要怎麼辦?”
上官勇站起了身。
老六子說:“我聽說聖上已經下旨,這次戰死的人要一起埋了,那阿威怎麼辦?”
上官勇還沒說話,頭上纏著紗布的袁誠就跑了進來,說:“侯爺,帥府那裡來人,說我們這裡的屍體,他們都要帶走。”
“衛**的屍體我們自己埋,”上官勇道:“你讓他們回去吧。”
袁誠說:“侯爺,這是聖旨啊。”
“這就是他兒子害的!”老六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恨道:“屁的皇子!”
“一會兒我去見聖上,”上官勇衝袁誠擺了擺手,道:“你把那些人打發走。”
袁誠又看了看床上的安元志,轉身跑了出去。
“你守著他,”上官勇又跟老六子道:“要是病得厲害了,記得去找太醫來。”
老六子點頭答應了。
上官勇走出了安元志的臥房,一個御林軍的將軍正好從院門裡走進院來。
上官勇衝這將軍搖了搖手,帶著這將軍走出了這個小院。
將軍出了院子,小聲問上官勇道:“五少爺還好嗎?”
“發熱,”上官勇說道。
這將軍能聞到上官勇身上濃重的,傷藥的味道,又問了一句:“侯爺,您的傷礙事嗎?”
上官勇搖了搖頭,說:“不礙事。”
不礙事,傷藥味會這麼重?御林軍的這個將軍在心裡暗自嘆氣,跟上官勇道:“將軍們現在已經等在帥府了,侯爺什麼時候過去?”
上官勇說:“聖上那裡怎麼樣了?”
這將軍說:“聖上還在陪著四殿下。”
“聖上沒說接下來怎麼辦?”上官勇問道。
這將軍搖頭,說:“聖上只是下令要打掃戰場。”
上官勇沒說話。
御林軍的這位將軍看一眼上官勇面無表情的臉,小聲道:“侯爺,您還是去帥府一趟吧。”
“我還有些事要做,”上官勇道:“有什麼事先讓風大將軍他們拿主意吧。”
將軍說:“侯爺要做何事?”
上官勇說:“我兄弟們的後事,我要處理一下。”
將軍忙道: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“我就不送你了,”上官勇跟這將軍道:“事情處理完後,我會去帥府。”
御林軍的這位將軍衝上官勇行了一禮,快步走了。
上官勇走到停著袁威屍體的院幫人正跟一幫御林軍對峙著。
“侯爺,他們要硬闖,”袁誠看見上官勇過來,忙就衝上官勇喊道。
帶著這隊御林軍的是一個御林軍的校尉,看見走到了自己跟前的上官勇後,這校尉身子往後縮了縮。
上官勇說:“我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費心,請回吧。”
校尉說:“侯爺,這是聖旨。”
“少他媽拿聖旨唬人,”有死士侍衛衝這幫御林軍叫了起來:“這會兒看見你們了,我們在關外玩命的時候,你們這幫孫子去哪兒了?”
“你,”校尉出身大家,受不了這種斥罵,當下就反駁道:“我們也死了不少兄弟,這仗又不是隻有你們衛**死了人。”
“老子現在就讓你死!”叫袁達的死士侍衛直接拔了刀。
“你們也要造反?”校尉叫了起來。
上官勇這才仔細看了這校尉一眼,看來這個小校尉一定是出自名門了,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在他面前叫嚷的底氣?
校尉看上官勇打量他,往後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