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在衛國侯府裡這幾天好吃好喝地一養,這猴子毛色光亮,雖然還不能說膘肥體壯,但那副挨凍受餓,任打任罵的可憐相是一點也看不到了。
“將軍是為了大王打你的?”袁英問上官平寧道。
上官平寧點了點頭。
“為什麼啊?”幾個死士侍衛都問。
上官平寧閉緊了嘴巴,說了大王的事,就得說他舅舅的事,上官勇讓他不準跟人再說安元志的事,上官平寧這點話還是聽的,把臉往枕頭裡一埋,裝起了死。
袁英說:“小少爺,你就這麼露出屁股趴著了?”
上官平寧想把褲子拉起來,沒想到手一碰到屁股,就疼得叫了一聲。
“這下子怎麼辦?這屁股都爛了啊,”袁英故意逗自家的小少爺道。
上官平寧再回頭看袁英時,眼淚下來了,說:“真的?那怎麼辦?”
袁白這時拿了藥來,一腳把大王踢到了一邊,說:“還能怎麼辦?上藥啊,小少爺你惹了將軍生氣,真是傻透了。”
上官平寧說:“我怎麼傻了?”
“將軍武藝那麼好,揍人一定疼啊,”袁白說:“你啊,以後跟二少爺搗蛋去吧。”
上官平寧把自己的老子和叔叔在小腦袋裡比較了一下,上官睿訓他能訓兩個時辰不帶重樣的,說不定還得罰他抄字,想想這個,上官平寧倒寧願挨自己的老子一頓揍。
上官勇在房裡沐浴更衣好了,袁威也帶著人從城外的軍營裡來了。
“將軍,”袁威見到了上官勇就說:“我方才看見朱雀大營的那個何海生了。”
上官勇正吃著早飯,聽了袁威的話,就把手裡的碗筷一放,說:“怎麼回事?”
袁威說:“我看他的樣子像是從何府出來的。”
蔣妃死在慎刑司裡,何炎卻還沒有被世宗處置,還在府中養病。
上官勇說:“那他是要去哪裡?”
袁威說:“看著像是帶著人回朱雀大營的樣子,可是誰知道呢?何海生看到我,像看到鬼一樣。”
“他躲你了?”上官勇問道。
袁威說:“差不多,我正要給他行禮呢,他把頭一扭,打馬走了。將軍,他是看不起我,還是在怕我?”
朱雀大營紮在京都城南,離著城南舊巷雖說也遠,但兩處地方總歸在一個方向。按常理來說,袁威在來城南舊巷的路上看到何海生,不算什麼稀奇的事,可是,上官勇鎖著眉,腦子裡多想了一下,何炎知道蔣妃身死又被貶為庶人,連白承瑜都被送到四王府長住的訊息後,何炎會怎麼想?現在大內侍衛把何府圍得水洩不通,何炎還會相信自己能平安無事?
袁威在桌上拿了一個肉餡的包子咬了一口,說:“將軍,這裡面會不會有事?”
上官勇:“他帶了多少人?”
袁威說:“三十幾號人,都是穿著朱雀大營的軍衣,我沒看清這些人的樣子。”
“你帶著人去追,”上官勇道:“看看那裡面是不是有何家的人。”
袁威被嘴裡的包子噎了一下,說:“我上哪兒追去啊?”
“你在城南見到他,自然是往南城門那裡追他,”上官勇說:“讓人去找慶楠,讓他也去南城門,認認跟著何海生的那些人。”
袁威把包子一起塞進了嘴裡,說:“那我這就去,”走了幾步,袁威又停下來說:“將軍,我還得再回營裡去搬兵嗎?”
“就帶府裡的那些親隨吧,”上官勇道:“何海生他們在京都城裡不敢開打。”
袁威答應了一聲就要走。
上官勇想想又道:“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。”
袁威又答應了一聲後,跑了出去。
當袁威帶著二十幾個上官勇的親兵跑出衛國侯府的時候,白承澤帶著白柯來到了宮門前。
父子倆人下了馬,剛站下來,白登就騎著馬從後面趕了上來。
“如何了?”白承澤看一眼馬到自己面前,翻鞍下馬的白登。
白登忙跟白承澤耳語道:“兩位公子被何海生接出來了,何炎說他下輩子要為爺做牛做馬。”
白承澤衝白登揮了一下手。
白登退到了一邊。
白柯一直在看著眼前巍峨的帝宮宮門,對於白承澤和白登的耳語,他看著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沒見過嗎?”白承澤走到了白柯的跟前,拍一下白柯的肩膀,說:“這樣抬著頭的樣子,看著真傻。”
白柯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