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陪著平寧,這一次我的外孫是被嚇到了,有你在,他才能安心。”
上官勇看了安太師一眼,安太師看著上官平寧的神情,真像是一個外祖父看著自己孫兒時的樣子,疼愛裡又夾雜著擔心。
廳堂裡的人們看到安太師帶著安元文回來了,忙都開口問安太師道:“太師,衛國侯家的小公子怎麼樣了?”
安太師笑道:“小孩子玩的時候,跌了一個跟頭,眼睛裡進了東西,不過榮大人替他看過了,上官小公子無事,我們這都是虛驚了一場。”
白承澤坐在座位上聽安太師這麼一說,就知道上官勇這是要忍了這口氣了。
安太師一路跟人寒暄著,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。
白承路不知道內情,問安太師道:“那上官平寧現在在哪裡?”
安太師說:“服了藥後睡著了,這孩子今天就是在下官這裡睡下也沒什麼。”
白承路道:“也對,太師的府邸,還能缺一張床嗎?”
“那是,”安太師笑著應聲道。
“衛國侯呢?”白承澤開口問道。
“衛朝陪著兒子呢,”安太師說著就坐下了,道:“小東西受了些驚嚇,纏著他不給走。”
白承澤笑,說:“沒想到衛國侯還是個疼兒子的。”
白承路這時道:“他就這一個兒子,能不疼嗎?”
“新郎官來了!”這時坐在靠門前的人們喊了起來。
白承澤抬頭一看,就見一身新郎喜服的安元志,由上官睿幾個人陪著,一臉笑容的走進了廳堂裡。
☆、624大人物的戲
安元志一邊跟諸多跟他道喜的人拱手回禮,一邊走到了白承路和白承澤的跟前。
白承路斜了安元志一眼,說:“元志,我可是把我的皇妹交給你了。”
安元志忙笑道:“末將一定會好好待公主殿下的,請二殿下放心。”
白承路說:“你還喊我二殿下?”
白承澤一笑,說:“二哥,今天是元志大喜的日子,你就不要為難元志了。”
安元志的反應很快,聽了白承澤的話後,馬上就笑著喊了白承路一聲:“二哥。”
“打蛇上棍的小子,”白承路望著安元志笑著搖了搖頭。
安元志從上官睿的手裡接過了一個酒杯,道:“二哥,五哥,元志敬你們。”
白承澤舉起了酒杯,跟安元志對望一眼,道:“元志,是我們要敬你才對,日後雲妍就要由你照顧了。”
安元志看著白承澤露齒一笑,說:“五哥跟元志還客氣什麼?公主殿下金枝玉葉,元志不會讓她受委屈的。”
新郎官跟大小舅子碰了杯子,都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。
同桌作陪的宗親和朝臣們,都沒能看出白承澤和安元志之間有什麼不對來,看安元志給兩位皇子殿下敬過了酒,都紛紛向安元志道喜。
安太師坐在一旁,面帶笑容,一副矜持但也滿意知足的父親模樣。
“一會兒我去看看平寧,”白承澤在安元志敬完了酒要走時,突然就又跟安元志說道。
安元志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。
安太師道:“五殿下有心了,一會兒下官陪同五殿下去。”
白承澤道:“太師對平寧很用心啊。”
同桌的眾人都是一默,這幫人中不是老宗親,就是朝中重臣,沒一個是傻的,白承澤話中有話,他們聽得出來。
安太師長嘆了一聲,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小聲道:“五殿下,平寧雖不是下官那個薄命福淺的女兒所生,可是衛朝至今未再娶,還認下官這個岳父,下官得把平寧當作外孫看待啊。”
白承路怪白承澤道:“大喜的日子,你說這些做什麼?”
安太師衝白承路擺了擺手,道:“有些話說出來,我不也怕諸位笑話,我的那個女兒無所出,日後清明大冬時節,她還要指望平寧的祭祀,疼愛平寧,我有私心,”安太師話說到這裡,幾乎要落下淚來,“嫁出門的女兒,沒有再由孃家祭祀的道理了!”
安元志的嘴角抽了抽,他這個老子的嘴臉,他好像一直也沒有看全過,這會兒這種慈父的作派,應該能把白承澤噁心到吧?安元志自己都是一陣惡寒。
上官睿站在安元志的身旁,看到安太師伸手去拭了一下眼角,真是掉了幾滴眼淚下來。安元志已經是個厚臉皮的人了,上官睿沒想到安太師這個有著大儒名聲的人,竟比安元志還要厚臉皮,上官睿不好用厚顏無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