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呢?”世宗又問白承允。
白承允看一眼被自己抱在手裡的白承意,小胖子正咬著手指頭,白承允道:“如果不能留,那就殺了吧。”
世宗這才不再說話了。
帝宮之外,公主出嫁,又是這樣一個好天氣,所以雲妍公主花轎所到之處,無不是人山人海。皇家的花轎,光是用金線繡織出來的形態各異的鳳凰,就看花了無數人的眼,還有那個騎馬走在花轎前的駙馬爺,一身紅衣的俊俏少年,騎馬走在冬日的暖陽之下,一路行來,不自不覺間又禍害了不知多少京城少女的芳心。
路上圍觀的人實在太多,安元志足足花了一個時辰,才把雲妍公主的花轎接到了安府。
媳婦是公主殿下,所以老太君和安太師也站在了府門前迎候。
安元志下了馬,看一眼身後的花轎,臉上還是掛著笑容,走到了花轎前,用一根紅繩將雲妍公主領下了花轎,在喜慶的喧鬧聲中,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安府的大門。
安太師打量了安元志一眼,對於兒子這會兒臉上的神情還算滿意。
安元志把雲妍公主往喜堂裡帶,他走得很快,雲妍公主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,要不是兩個嬤嬤在後面扶著,雲妍公主能被安元志弄得跌到地上去。
兩個嬤嬤拿眼瞅安元志,想讓安元志走慢一點,卻發現雲妍公主這裡走路踉蹌著,安元志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,連頭都不回,原先是怎麼走路的現在還是怎麼走。兩個嬤嬤無奈,只得在後面一邊一個架住了雲妍公主,這才讓雲妍公主能跟上安元志的步子。
新人在喜堂裡拜了天地,一套帶著各種喻意的禮節下來,饒是安元志這樣的武將,都有些吃不住勁了。
一直到了中午時分,雲妍公主才被安元志領進了新房裡。
安元志進了新房後,就把手裡綢布做的紅繩隨意地一丟。
扶著雲妍公主的兩個嬤嬤看見了安元志的這一舉動,面上有些不虞,但在這個時候,她們不好開口。
安元志看著雲妍公主坐在了新床上後,就說了一聲:“公主殿下先休息一下。”
雲妍公主這裡還沒來及開口,就看見門響了一聲。
一個嬤嬤小聲跟雲妍公主道:“駙馬出去了。”
雲妍公主揪緊了手中的喜帕。
另一個嬤嬤道:“今日來了很多駙馬在軍中的朋友,駙馬去應酬去了。”
雲妍公主小聲道:“一群武夫罷了,有什麼可應酬的,他不知道他自己現在的身份嗎?”
兩個嬤嬤互看了一眼,這對新人到現在她們也算看明白了,安元志臉上笑得開心,但細看這位駙馬爺對雲妍公主的動作,就能看出駙馬爺對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是一點也不在乎。至於雲妍公主殿下,聽著話音,就能看出這位看不上駙馬爺的出身。
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?”雲妍被頭上的蓋頭弄得透不過氣來,有些不耐煩地問自己的兩個嬤嬤道。
“到了午時了,”一個嬤嬤忙道。
“才午時?”雲妍公主急道:“我得這樣到什麼時候?”
“公主殿下,您的蓋頭得由駙馬爺來掀開啊,”嬤嬤忙道:“這可是規矩,公主殿下再忍耐一會兒吧。”
“什麼都是我忍他,”雲妍公主道:“他就不能把我的蓋頭掀開後,再出去嗎?去找他來,說我要見他。”
兩個嬤嬤一臉的無奈。
雲妍公主聽著身邊沒有腳步聲響起,便道:“你們怎麼不去?去叫安元志來啊!”
駙馬又不是狗,不是你喚就能喚來的啊,兩個嬤嬤不約而同地都搖了搖頭。
☆、619白日侍寢
“去啊!”雲妍公主聽兩個嬤嬤都不答話,提高了嗓門,大聲道:“你們兩個聾了?”
一個新娘子剛進了新房,就吵要見新郎,這事要是傳出去,會被人說成什麼樣?兩個嬤嬤有心勸雲妍公主,可是看雲妍公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急,兩個嬤嬤又不敢勸了。
“你們不去,我去找他!”雲妍公主說著就要自掀蓋頭。
一個嬤嬤只得道:“公主殿下莫急,奴婢這就去。”
安府的喜宴這一次設了兩個,文官們由安太師帶著安元志的四位嫡兄做陪,將軍們則由安元志自己應付。是以安府的兩場喜宴,一個響著歌舞絲竹之聲,一個則是響著武人們的呼喝起鬨聲。
嬤嬤沒往安太師那裡去,直接到了武官們這裡,好容易在拼酒的人群裡找到了正喝著酒的安元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