紮起來。
“不指就弄死你!”校尉嚇唬這小將官道。
袁威手裡的匕首往小將官的腰間又抵了抵,跟校尉說:“你跟他說,不聽話我就閹了他,讓他這輩子做不成男人。”
小將官瞪著袁威。
校尉用沙鄴話把袁威的話,跟這小將官複述了一遍。
小將官手往北營那裡指了指。
“讓他帶路,”上官勇說道。
袁威說:“帶著他走?”
上官勇點一下頭。
袁威制著這小將官走在了前頭。
十來個人留下來,看著他們這幫人的馬。
三皇子這個時候又點齊了五萬兵馬,帶著這五萬兵馬浩浩蕩蕩地往轅門外跑去。
小將官帶著上官勇一行人往軍營深處走,他在軍營裡應該是個很多人都認識的熟面孔,上官勇他們走了一路,都沒人問過他們這幫人是誰,都當他們是這將官的人了。
小將官心不知道制住他的這個祈順人給他吃了什麼,他現在咽喉發乾,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。
一行人越往軍營裡走,袁威的心裡就越沒底,回頭看看上官勇,他總覺著手裡的這個小子不老實。
上官勇這時卻看見了一個揹著藥箱的人,從他們的左手邊走了過來,上官勇點手叫過那個會說沙鄴話的校尉,耳語了幾句。
這校尉跟上官勇點了點頭,搓了一把臉,回頭招呼了幾個兄弟跟上,幾個人往這個揹著藥箱的男子跑去。
揹著藥箱的人,正是沙鄴軍營裡的一個軍醫,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大夫後,這軍醫停下了腳步。
校尉跑到這軍醫的跟前,完全就是賭運氣地說:“陛下命我們押風珏去陣前。”
軍醫看看站在自己的前面這幫人,他一個也不認識。
校尉說:“我們是三皇子的人。”
“啊,”軍醫啊了一聲。
校尉說:“大夫,風珏還能再捱打了嗎?這小子命也太大了點吧?”
“最好不要再讓他受刑了,”軍醫說著就往前走去。
校尉跟這軍醫並肩走著,說:“祈順人這不是玩命要守城嗎?這個風光遠就不怕絕了後啊,風珏可能不是他親兒子。老子守城,兒子受刑,這場面夠風光遠喝一壺的了。”
軍醫看起來是個人,聽了這校尉幸災樂禍的話後,皺了皺眉,但沒跟校尉唱反調,只是說:“再受刑,我們不一定還能救活他了。”
校尉說:“反正他活著也是受罪。”
小將官在袁威的手裡拼命地掙扎著,只是他跟袁威比,的確也是技不如人,被袁威制在手裡,完全就是動彈不得。
校尉他們跟著軍醫走在左邊,上官勇他們一行人就跟巡夜一樣,走在這條路的右邊。
走了又有快半柱香的時辰後,軍醫停了下來,跟校尉說:“你們不是要押風珏去陣前嗎?怎麼還跟著我走?”
校尉忙道:“嗨,我都走糊塗了,風珏就應該吊在轅門那裡,省得我們這樣天天跑了。”
軍醫搖了搖頭,往前走了。
校尉故意跟身後的幾個兄弟大聲道:“大夫說了,姓風的小子再挨一頓打,一定沒命,你們弄他的時候小點勁,別沒到陣前,就把這小子弄死了。”
軍醫走路很快,很快就走沒影了。
校尉帶著人跑回到了上官勇的跟前。
袁威看著面前的這幾座營帳,說:“是哪座啊?這好像都是醫帳。”
還有兄弟小聲問上官勇道:“風大公子長啥樣啊?”
“他的臉被烙過,”上官勇小聲道:“找臉上被燙了的人。”
“應該是那座,”校尉指著他剛剛跟軍醫走過的帳篷,說:“我走過了這頂,那大夫才跟我說怎麼不去帶人的。”
“袁威跟我進去,”上官勇道:“其他人在外面守著。”
“裡面有看守吧?”有兄弟說。
“一個快死的人了,要多少人看著?”袁威小聲道:“那我手上這個怎麼辦?”
“帶著,我們還要靠他出營呢,”上官勇說著,邁步往對面的那頂白帳篷走去。
袁威將小將官交給了另一個死士侍衛,看上官勇撩帳簾就往帳在了上官勇的身後。
帳正坐火堆旁喝著熱茶,看見上官勇和袁威進帳來了,也沒起身,其洋地看著這兩位說:“又帶這小子去陣前了?”
上官勇和袁威也聽不懂沙鄴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