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錦繡出去之後,袁義把纏骨劍拿在手上又把玩了一會兒,突然門外又來了紫鴛的聲音,說:“袁大哥,我能進來嗎?”
袁義把纏骨劍放下了,提了一口氣,說:“進來吧。”
紫鴛推門走了進來。
袁義看著紫鴛坐在了自己的床前,說:“傷好了,就跟著主子出去走一走吧,你不能天天就悶在房裡吧?”
紫鴛說:“聽說你又傷了?”
袁義說:“皮肉傷,不礙事的。”
紫鴛盯著袁義看。
袁義一臉坦然地道:“怎麼了?”
袁義一坦然,紫鴛反而不自在了,說:“沒什麼。”
袁義看了看紫鴛臉上的傷,上了粉之後,這道原本看著很猙獰的傷疤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,“你的臉沒事,我也就放心了,”袁義跟紫鴛說:“韓約一直在等你。”
紫鴛咬了咬嘴唇,突然說:“那你呢?”
袁義說:“我什麼?”
“你又在等著誰?”
袁義望著紫鴛一笑。
“你跟主子在一起的時候,跟與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,”紫鴛小聲道:“我沒看錯,袁大哥,你”
“紫鴛,”袁義打斷了紫鴛的話,道:“我是一個太監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,”紫鴛拉扯著手裡的手帕,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袁義,可是這會兒面對了袁義,她又問不出來了。
“你不用再管我了,”袁義跟紫鴛道:“好生過你的日子去,你能過得好,我和主子就都放心了。”
“可,可我不放心你啊,”紫鴛突然就想哭,跟袁義小聲道:“主子有將軍,袁大哥你有什麼?”
“我什麼也沒有,”袁義說道:“不過主子倒是許了我一個終老之地,這就夠了。”
紫鴛看著袁義,袁義說起安錦繡的時候,嘴角會有笑意,這笑跟袁義平日裡做給人看的笑容是不一樣的。紫鴛在心裡想著,她怎麼之前從來就沒有發現過,面具和真心,這麼大的差別她竟然就視而不見。
“回去吧,”袁義看紫鴛坐著又開始發愣了,便道:“主子去了齊芳殿,你沒事就去殿前等主子回來吧,要不去後園那裡,跟九殿下一起玩會兒也行。”
“主子要是知道了,怎麼辦?”紫鴛卻問袁義道:“袁大哥,你瞞不住主子的。”
“主子會知道什麼?”袁義笑道:“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,又怎麼可能會讓人知道?”
紫鴛的嘴唇顫抖了一下。
“韓約是個好男人,”袁義說道:“你不要錯過了。”
紫鴛猛地站起了身,她這會兒感覺有些窒息,就想出去。
袁義沒有喊住紫鴛,看著紫鴛逃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“紫鴛姑姑,”袁章給宮門那裡的太監回話後,走回來,正好又看見紫鴛在往外跑,說:“你又來看師父了?”
紫鴛從袁章的身邊跑了過來,沒有停腳。
“紫鴛姑姑?”袁章衝著紫鴛的背影喊。
紫鴛很快就跑沒影了。
袁章摸摸腦袋,不明所以地走回到袁義的臥房裡,說:“師父,紫鴛姑姑來過了?”
“嗯,”袁義又把纏骨劍拿在了手裡。
袁章說:“師父,這劍是好劍嗎?”
袁義說:“主子去齊芳殿了?”
袁章搖頭,說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去看看,”袁義道:“要是主子還沒走,你就跟她一起過去。”
“那師父你呢?”
“皮肉傷而已,我又不是不能動了。”
袁章說:“那師父你要喝水嗎?”
袁義指了指安錦繡倒給他的,放在床頭的水。
袁章看看這水杯,說:“這是紫鴛姑姑倒的,還是,還是主子?”
袁義看向了袁章。
袁章扭頭就跑,說:“師父,我去看看主子。”
安錦繡這會兒坐著步輦,沒往齊芳殿去,反而是去了慎刑司。
暫任慎刑司總管之職的鄭鴻迎出了慎刑司,躬身候著安錦繡下了步輦之後,才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。
安錦繡與鄭鴻一前一後走進了慎刑司,小聲問道:“齊芳殿的那兩個小太監招了?”
鄭鴻忙道:“娘娘,那兩個小奴才先什麼也不肯說,奴才命人給他們用了刑,他們倒是承認受過五殿下的恩惠,可是他們不承認自己是五殿下的人。”
“那天他們兩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