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眉。
白承允道:“做事要願賭服輸,錯了就是我無命成皇,與旁人無關。”
願賭服輸,安錦繡望著白承允一笑,小聲道:“四殿下,我希望你能夠得勝歸來。”
白承允衝安錦繡點了下頭。
安錦繡轉身往外走,突然又停下腳步,跟白承允道:“雖然是聖上在對付五殿下,不過四殿下,我覺得你還是要小心五殿下。四殿下願賭服輸,五殿下卻是遇事至死方休的人,你千萬要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白承允道:“多謝娘娘的提醒。”
“還有一句話,我希望四殿下記住,”安錦繡背對著白承允道: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四殿下長於陽謀,不善陰謀,若是心有疑慮,不妨與聖上說。”
“好,”白承允應了安錦繡一個字。
安錦繡頭也不回地邁步走了出去。
白承允緩緩地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,長吁了一口氣。
袁章在暖閣外等得正心急,看見安錦繡從暖閣裡走出來了,忙迎上前道:“主子你與魏妃娘娘說完話了?”
安錦繡說:“說完了,我們回千秋殿。”
千秋殿的人跟著安錦繡往外走。
雯霞殿的人卻因為魏妃沒有出來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往外送安錦繡,站在那裡左右為難。
“我認得出去的路,”安錦繡跟這些宮人太監道:“你們留下來伺候魏妃娘娘吧。”
安錦繡的話,讓雯霞殿的宮人太監們都鬆了一口氣。
安錦繡一行人離開雯霞殿後,才有親信的嬤嬤衝暖閣裡問了一聲:“主子?”
“不準進來!”魏妃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暖閣裡傳了出來。
暖閣外的宮人太監都在想,自家主子這一回,不知道在安妃的手上又吃了什麼虧。
“你是要把我急死!”魏妃在暖閣裡跟白承允氣道:“我是無知婦人,所以你與安妃的話,我聽不懂?”
“我看不懂安妃這個人,”白承允看魏妃要跟自己急眼,才開口小聲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魏妃說:“她不過一個女人罷了!”
白承允起身道:“母妃,兒子回父皇那裡去了。”
“你,”魏妃被白承允弄得神智有些混亂,“你什麼也沒跟我說清楚,你就要走?”
“母妃以後好生在雯霞殿裡過日子吧,”白承允道:“後宮的事,母妃不要過問。”
魏妃氣道:“在皇貴妃在,我還管什麼宮務?”
“也不要與齊妃再鬧了,”白承允道:“順嬪現在在她那裡,順嬪的日子難過,六弟也不會好過。”
“這能怪誰?”魏妃道:“這能怪我嗎?”
白承允給魏妃行了一禮,說:“母妃,兒子告退。”
魏妃坐在了坐榻上,一副不想再看到白承允的神情。
白承允邁步往內室走。
眼看著白承允快走進內室了,魏妃又開口道:“沙場之上刀槍無眼,你一定要小心,你的武藝並不出眾,你父皇帶你去,也不是指望你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的,你一定要好好的給我回來。”
白承允回頭衝魏妃點了一下頭。
“你從小就不善與人交往,”魏妃想想又道:“五殿下卻與你相反,你們兩個一起在後宮裡長大,宮裡的人都是說他好,說你不好,這一次去了軍裡,你若是看到他與將軍們相談甚歡,稱兄道弟的,你也不要急,有聖上在,你就不必怕他。”
“兒子知道了,”白承允答應魏妃道:“兒子會小心的。”
“我等你回來,”魏妃說這句話時,幾乎掉下眼淚來。
白承允卻只是點了點頭,隨後便快步走進了內室裡。
“臨了也不知道衝我笑那麼一下,”魏妃看著白承允走了,坐在坐榻上自言自語道:“這一去得去多久啊?”
白承允回到御書房的時候,白承澤正站在御書房門前,看見白承允了,便笑道:“四哥與魏妃娘娘道過別了?”
白承允點一下頭。
白承澤說:“聽說娘娘也去了雯霞殿?”
“是,”白承允小聲道:“所以我只能避開,一直等娘娘走了,我才出了雯霞殿。”
白承澤笑道:“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?”
“是啊,”白承允面無表情道:“事情就是這麼巧。”
“我還以為四哥會問娘娘,吉信是怎麼死的呢,”白承澤看著白承允道。
“明知問不出結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