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戒不時碰上玉杯,發出很清脆的聲響。這些日子以來,自己做了這些事,無非就是想激怒安錦繡,白承允相信人在憤怒之下會失去冷靜,會做出一些真正現出本心的事來,這樣他可以看清安錦繡這個女人,只是可惜,安錦繡沒有動怒,最後忍不住的反而是他的母妃。
安錦繡眼角的餘光能看到白承允投到她身上的視線,這目光很坦蕩,這讓安錦繡沒有迴避白承允的目光。比起沈妃和白承澤母子,魏妃和白承允母子是安錦繡更樂於與之打交道的,至少這對母子,做壞事也做得坦蕩。
白承允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,茶水已經有些涼了,這讓白承允又是皺了一下眉頭。白承允把茶杯重重地又放下了,再抬頭看安錦繡時,安錦繡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,看著就是與世無爭的模樣。放在自己面前的選擇,讓白承允下不了決定,憑什麼要相信安錦繡,既然分辨不了,不如就再信這個女子一次,這兩個念頭在白承允的腦中反覆交替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,安錦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玉質的茶杯停在了茶几上,有少許的茶水沾溼了安錦繡的手指,血玉戒沾水之後,顯得更加鮮亮了。安錦繡抬眼看向白承允,道:“四殿下,我們的時間都有限,你還是儘快下一個決定吧。”
白承允看著安錦繡道:“上官勇與你是什麼關係?”
☆、728信與不信
安錦繡低頭彈了彈手指間裡的茶水,腦子裡幾個念頭一一閃過。
白承允道:“娘娘是不能說嗎?”
“衛國侯與安家走得近,”安錦繡抬頭看向白承允道:“在衛國侯還在周宜麾下為小小從五品武官的時候,太師是朝中第一個賞識他的重臣,雖然安二小姐無福,不過衛國侯與安家的關係,我想不用我說,四殿下心裡清楚。”
白承允道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憑著衛國侯與安家的關係,我提點他一二又有何妨?”
白承允握著扶手的手一緊。
安錦繡接著道:“其實衛國侯爺有今天,也是一場仗一場仗打下來的,說是靠他自己一點也不為過。四殿下,安氏雖為一介女流,但也敬英雄。”
“太師開口,衛國侯會護衛誰?”白承允問安錦繡道。
“在我看來,他們這些領兵的武將,誰成皇誰就是他們的主子,”安錦繡道:“只要四殿下最後成皇,衛國侯自然也是殿下忠心的臣子。”
“我”
“四殿下,”安錦繡衝白承允一抬手,道:“其實在這事裡,最主要的是我有無這個心,我若無心,安家也好,衛國侯也好,太師門下的那些官員,所有的這些人,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