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宗看著吉和從安錦繡那裡衝到了這個小太監的屍體前,說:“你認識他?”
“這,”吉和一副神情驚愕又難過的樣子,跟世宗說:“聖上,這是在御書房當差的小太監小狗子,奴才看他還算機靈,還收了他當徒弟啊。聖上今兒去上旱朝之後,奴才還跟他說過話,怎,怎麼,怎麼這奴,這孩子就死了呢?!”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世宗又問全福道。
全福說:“安妃娘娘命人來找奴才,說是近日宮裡有人失蹤,有人晚上在永寧殿的這一片還常能聽到哭喊聲,就讓奴才跟著到這裡看看。”
世宗看向了安錦繡,神情是下不臺的尷尬了。
安錦繡站在那裡,被幾個太監看著,也在看地上小狗子的屍體,小狗子是咬舌自盡的,這會兒舌頭全根沒有了,應該是袁義把這小太監的屍體處理過了。
“你是為了這事?”世宗看安錦繡不看他,只得開口問道:“安妃,朕問你話呢。”
安錦繡說:“是。”
“那你方才怎麼不說?”
安錦繡苦笑了一下,說:“聖上進到院中來,就已經認定錯的那個是臣妾,臣妾還能說什麼?全福總管他們也還沒有找到人,臣妾說什麼聖上會相信?”
全福忙就道:“奴才辦事不利,奴才該死!聖上,娘娘,這五個還活著的被關在地下暗室裡,要不是奴才的一個手下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,奴才等還找不到他們。”
吉和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,問全福道:“那你是在哪裡找到小狗子的?”
“在一個壓花木肥的地坑裡,”全福說。
“這是我倚闌殿的奴才啊!”齊妃這個時候把五個被全福等人救出來的太監看了又看後,指著其中一個跟世宗叫道:“聖上,這是臣妾宮裡的!臣妾說怎麼找不著他了!原來他被關在這裡面了!”
“娘娘!”這個太監跪在地上跟齊妃哭述道:“奴才五日前替娘娘送點心去安妃娘娘那裡,回去的路上就被抓到這裡來了!”
“他們抓你做什麼?”齊妃一臉怒容道。
這太監哭道:“他們問奴才倚闌殿的事,還問奴才娘娘與安妃娘娘說了些什麼話。”
“安妃你過來,”世宗衝安錦繡招了招手。
安錦繡說:“聖上,你不如把臣妾跟溫妃一起關到慎刑司去好了。”
“不準跟朕犟!”世宗面對著安錦繡這會兒下不了臺,就乾脆還是用兇的,“你過來!”
安錦繡慢慢地走了過來,臉上還是半腫,說:“還有四個人不知道是哪個宮的太監,聖上還是問問他們吧。”
“這,這不可能!”溫輕紅這時大聲叫了起來,跟世宗說:“聖上,臣妾,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啊!”
“你當然是什麼也不知道,”安錦繡看了一眼溫輕紅。
齊妃這個時候也不害怕了,她就說安錦繡怎麼會做讓人抓著把柄,連話都說不了的事呢?她衝溫輕紅問道:“你不知道?那這五個人,還有這具屍體是從天下掉到你宮室裡的?”
“聖上!”這時,五個受刑太監中的一個衝世宗磕頭道:“聖上,奴才是跟著榮太醫的小山子!這邊的人,這邊的人逼著奴才說您的醫案藥方!”
溫輕紅撲通一聲給世宗跪下了,偷皇帝的醫案藥方這是死罪,等同於圖謀行剌弒君,到了她這裡,還被安錦繡害成了私下刑訊逼問醫案藥方,安錦繡這是想她溫氏一族都上法場啊!“聖上!”溫輕紅給世宗磕頭都出血,“臣妾,臣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?臣妾只是一個宮妃,臣妾沒這個膽子啊,聖上!”
世宗是真不相信溫輕紅會做這種事,這個女人的家族一般,還沒有生子,她做這些殺頭的事圖什麼?
齊妃說:“你宮室裡的事你不知道,誰知道?溫妃,方才我們還說你的心大,這會兒看看,你是心大到急著去尋死吧?”
世宗看看安錦繡,最後下了狠心道:“將溫妃押去慎刑司。”
“聖上!”溫妃雙手扒著世宗步輦的架子腿不撒手,“聖上,您看看臣妾啊,聖上!”溫輕紅哭道:“臣妾這是被人害了,聖上要為臣妾作主啊!”
“看來還是我害了你,”安錦繡這時開口道:“溫妃你到了現在還想把罪名安到我頭上嗎?”
溫輕紅看向了安錦繡,這個女人半邊臉腫著,看上去一點也不好看了,可是卻更讓人心寒。安錦繡帶了這麼多人來搜宮,將這五個太監臨時塞進她的宮室裡,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,可是她沒有想到,她就是沒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