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說:“你想殺我?”
白承澤忙搖手道:“臣弟不敢。”
太子甩袖而去,心下絕望的情緒更重,臉上卻越發地沒有表情了。
白承澤扭頭看看四周,就看見大皇子與四皇子兩人一前一後他的身邊走了過去,自己的二哥卻還在金鑾殿裡磨蹭著。
白承路看見白承澤看向自己了,再不情願,也得走到白承澤跟前來了,說:“老五,我府裡還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我今天要送柯兒離京,”白承澤卻道:“二哥去兄弟的府上坐坐吧。”
白承路說:“小柯兒又要去他師父那裡了?”
“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,”白承澤說著話還是在人群裡張望。
一個小太監這時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,小聲道:“爺,聖上讓上官將軍和兵部的大人去御書房了。”
白承澤輕輕嗯了一聲。
這個小太監急匆匆地又跑走了。
“跟我回去,”白承澤跟白承路說了一聲後,往玉階下走去。
回到御書房裡的世宗,還沒有開始跟兵部的官員們商量對策,就喉嚨一陣發甜,一口血吐出來後,只來及命了驚惶失措的眾人一句:“不準說出去。”之後,世宗便暈倒在了御書案後面。
吉和帶著太監們將世宗抬進了內室裡,榮雙和向遠清進去給世宗看病。
跟著世宗一起進御書房的大臣們乾站著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上官勇這會兒站在御書房外面,聽見裡面喊聖上的聲音不對,但他還就是耐著性子,沒往御書房裡面走。
蘇養直帶著幾個大內侍衛從御書房裡走出來,看見上官勇後,就是長嘆一口氣。
不多時韓約帶自己手下的大內侍衛們也來了,聽著蘇養直的命令,將御書房的高臺上下,鐵桶一般地圍了起來。
蘇養直看著御書房裡裡外外都安排好了人手,才跟上官勇道:“將軍命你的手下,將宮門看上吧。”
上官勇說:“聖上要緊嗎?”
蘇養直搖搖頭,跟上官勇說了四個字:“怒極攻心。”
上官勇往高臺下快步走去,韓約與他擦肩而過,兩個人像是完全不認識一般,就這麼錯開身子走了過去。
“如何了?”御書房內室裡,吉和一頭熱汗地問榮雙道。
榮雙的臉色這會兒看著發白。
向遠清一邊檢視著世宗身上的傷處,一邊跟榮雙說:“這不可能啊,聖上怎麼會毒發了呢?”
吉和就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,說:“毒,毒發?”
榮雙沒理吉和,拿出醫箱裡的金針,下手飛快地把世宗的幾處要穴封住了。世宗的身體本就難將養,有好藥補品養著,看著身體是還行了,可是這次的這一怒之下,身體被藥養出來的假象,一下子全都被扒了個乾淨。
“大總管,”一個太監這時從外室裡進來,走到吉和身邊耳語道:“蘇大人把御書房封了,奴才等一個也出不去了。”
吉和嘆了一口氣,揮手讓這太監出去。他沒辦法給安錦繡報信,想必在外面的大內侍衛裡,有人會想辦法給安錦繡報信去的。
榮雙幾針紮下去後,世宗哼悶了一聲,人卻沒醒,很快就口鼻出血。
韓約跟蘇養直進到內室裡,看了一眼世宗的情況後,就雙雙退了出來。御書房外的天空,驕陽似火,大內侍衛的正副兩個統領卻周身發冷。
“還是把暗衛們都調回來吧,”韓約跟蘇養直說:“聖上這樣,要是讓人趁了亂,這事就不好辦了。”
“聖上自己的暗衛,我有什麼資格調派?”蘇養直問韓約道。
韓約說:“我就是這麼一說,就是覺得聖上再次病倒的訊息傳出去後,天知道吉王那些人會不會直接舉兵造反了。”
“他們敢!”
“他們敢不敢,我們說了又不算,”韓約說:“這種事,不嚴防死守,我們防得住嗎?”
“你忙你的去吧,”蘇養直揮手讓韓約去忙自己的事。
韓約手按著腰間懸掛的佩刀,往高臺下跑去了。
蘇養直一直看著韓約跑到高臺底下了,突然想起來這人是安錦繡的人,這小子能跟安錦繡瞞著世宗出事的訊息嗎?想到韓約不是自己能信得過的人,蘇養直轉身,抿緊了嘴唇,招手讓自己的一個親信到近前來。
“大人,”這親信馬上就跑上了前來。
“拿著這個,”蘇養直給了這親信一塊玉牌,跟這親信耳語道:“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