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爺,安書泉。”
“找我二叔?”安元志說:“找他做什麼?”
“那筆銀子,夫人說放著就是個死物,這一次趁著行軍,把錢帶出去,”袁義說:“夫人讓將軍去探探二老爺的口風,要是將軍覺得他信的過,可以跟二老爺合作一回。”
“錢生錢?”上官睿這時道:“讓安二老爺幫我哥做生意去?”
袁義點點頭,“夫人是這麼想的。”
“你覺得行嗎?”安元志問上官睿道。
上官睿仔細地想了想,說:“錢生錢是好事,只是你那個二叔能信的過嗎?”
安元志說:“我怎麼知道?我沒見過他。”
“他不是你叔叔嗎?”上官睿奇怪道:“你們安家裡的親戚都不來往的?”
安元志往自己的床上一坐,小聲道:“來往什麼啊?我二叔也是個小老婆生的,能在我們安府老太君的手底下熬出來,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,他沒事跑回來再看這個老太太的臉膈應自己?”
上官睿搖搖頭。
“大家族都這樣,”安元志說:“你當誰都跟你跟姐夫似的,兄弟感情好?我跟安元文他們見到面也沒話說的。”
“這個安二老爺是從商的?”上官勇這時問道。
“嗯,”安元志說:“上一代人的事我知道的不多,只知道我二叔少年時書讀得不比我父親差,但最後老太君讓他去淮州做了皇商,從此就絕了他讀書做官的路。”
上官睿說:“那他還能幫我們?他不恨死你們安府的人了?”
“恨?”安元志哂笑了一聲,說:“他不敢,一天姓著安,他就得一天為安家做牛做馬,每年他賺的錢,一大半都得供到京城安府來。姐夫,”安元志說到這裡,看向了上官勇道:“這下子你不帶我去也不行了,我二叔那裡,還是我跟小睿子去的好。”
上官勇說:“你的傷怎麼辦?”
“坐馬車啊,”安元志說:“我以前從雲霄關是怎麼回京城的,這一回就怎麼從京城去江南。”
袁義跟上官勇小聲道:“夫人也是想讓少爺去江南去。”
安元志頓時就得意了,說:“你們看吧?”
上官勇眉頭微微一皺,說:“她知道元志的傷還不能大動吧?”
“聖上準備將雲妍公主與少爺的婚事辦了,”袁義說:“可是夫人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姐夫你帶我去江南吧,”安元志忙拉著上官勇的衣袖道。
袁義說:“還有,少爺去見安二老爺也方便說話。”
“那就這樣吧,”上官睿說:“我們一起去江南,把平寧也帶上,就說從小教平寧怎麼從軍。”
“平寧不能帶,”上官勇一口回絕。
“那要不這樣,”安元志眼珠轉了轉後,說:“小睿子帶著平寧跟在衛**的後面走,不算軍裡的人,不就行了?”
“行啊,”上官睿說:“我就當帶著平寧去江南玩一趟。”
“胡鬧!”上官勇聽這兩人把平叛之事,想的跟去江南遊玩一樣,頭疼的同時,就想開口訓了。
袁義這時把上官勇拉到了一邊,小聲道:“夫人說將軍此去江南不光是為了平叛,京城裡的皇子們都盯著江南那塊肥肉,將軍最好是帶著平寧少爺一起走,省得最後讓人拿住了平寧少爺,將軍要受人挾持。”
上官勇默默地坐下了,行軍打仗怎麼能帶家眷?他不像安元志萬事只求結果,其他什麼也不在乎,也不像上官睿是個讀書的書生,對軍務不通,上官勇自幼從軍,把軍紀看得比什麼都重。
安元志和上官睿對視了一眼,上官睿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,輕聲道:“大嫂說的沒錯,大哥這一去江南,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,大哥現在明面上是五殿下的人,那四殿下如何能放過大哥?再來一次城南舊巷的那場大火怎麼辦?平寧是大嫂拼著命生下的,大哥你就”
“小睿子!”安元志叫了上官睿一聲,衝上官睿搖了搖頭。
上官睿也知道自己把話說到這份上,應該是說到點子上了。他大哥就是把軍紀看得比命都重要,可是安錦繡跟上官平寧,對他大哥來說,比什麼都重。
袁義看看上官勇瞬間就難看的臉色,說:“讓袁威他們護著二少爺,這不就行了?”
上官勇用雙手搓了一把臉,城面舊巷的那場大火就是他的夢魘,“你們都收拾行禮吧,”上官勇對安元志和上官睿道:“我們這次帶著平寧一起走。”
安元志打了一個響指,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