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”溫輕紅衝安錦繡哭叫了一聲,說:“若是我做錯了事,你罰我就好,放過這些人吧!”
“拖走!”全福喝令手下道。
“不要!”溫輕紅轉身就撲到了這個宮人的身上,說:“她什麼也沒做錯,你們不能帶她走!”
“娘娘,”這宮人跟溫輕紅哭道:“為了奴婢不值得啊娘娘!”
這兩位抱在一起悽悽慘慘地這麼一哭,更加顯得安錦繡是個惡人了。
“把溫妃拉開!”安錦繡也的確就像一個惡人一樣,命兩個千秋殿的嬤嬤道。
“不准你們碰我家娘娘!”幾個伺候溫輕紅的宮人一看千秋殿的人要對溫輕紅下手,忙就一起擋在了溫輕紅的面前。
“你們要造反?”兩個嬤嬤冷著臉問這幾個宮人。
這幾個宮人站著不動,都目光憤恨地盯著安錦繡。
沈妃拉了一下安錦繡的衣袖,衝安錦繡搖了搖頭,說:“這事不能鬧大啊。”
安錦繡說:“她們不是造反,而是跟溫妃處出姐妹情來了,溫妃,你若真當她們是姐妹,就自己讓開,不要害了你的姐妹們。”
“安妃娘娘,”溫輕紅護著自己的宮人,哭紅了眼問安錦繡道:“溫氏究竟做了什麼錯事?溫氏就是受罰,也要受個明白啊。”
安錦繡說:“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?”
溫輕紅說:“溫氏不知,溫氏求安妃娘娘明示。”
“全福,”安錦繡跟全福道:“把那幾個一起拿下,再有要鬧的,就當場處決了!不守宮規的奴才還留著做什麼?”
☆、304這女人是條毒蛇
有了安錦繡這句話,慎刑司的太監們就有持無恐了,幾個宮人還想跟他們撕扯,被打得頭破血流,用麻繩把嘴一勒,踢在地上拖著就走了。
溫輕紅看著安錦繡全身發抖,她暗地裡抓安錦繡的錯處不是一天兩天了,今天拿了替吉和傳話的人,就是因為她自己已經收買了一個先前給安錦繡傳過話的人,只要今天被抓來的小太監熬刑不過,把真話說出來,安錦繡窺探帝蹤,妄查朝政的罪名就會被板上釘釘一樣的坐實。這兩個罪名,別說加在一起,就是分開來,任一個都能要了安錦繡的命,溫輕紅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安錦繡活。
“把宮室裡的人都帶出來!”安錦繡這時又命全福道。
溫輕紅說:“娘娘要是查抄我的宮室嗎?”
安錦繡衝全福揮了一下手。
全福自己帶著人往裡面去了,一幫人一邊走,一邊呼喝還在宮室裡的人出來。
溫輕紅看安錦繡不理自己,更是氣憤交加,同時心裡也有些發慌了,看安錦繡的這副樣子,難道這個女人已經知道吉和身邊有人被她收買了?
沈妃看著溫輕紅跪坐在地上的樣子,心裡覺得解氣,看了看安錦繡,又覺得安錦繡又打又抓的,到底還是個沉不住氣的人。“安妃娘娘到底想找什麼?”沈妃問安錦繡道:“可是這溫妃的手下有人手腳不乾淨?”
安錦繡看著溫輕紅說:“沈妃娘娘怕是還不知道,溫妃的心大著呢!”
溫輕紅不是個知足的,沈妃一直都知道,只是這會兒她越聽安錦繡的話越好奇,說:“她到底做了什麼事,讓你這麼生氣?”
“皇后娘娘還在呢,有的人就想入主中宮了!”安錦繡說了一聲。
沈妃挑一下眉頭,望向了溫輕紅說:“看來你的心的確是太大了,伺候了聖上幾天,就想著成鳳了?”
溫輕紅心下發慌,哭得梨化帶雨,說:“安妃娘娘若是想溫氏死,那溫氏一定聽安妃娘娘的話,只求安妃娘娘發發慈悲,不要冤枉溫氏啊!”
溫輕紅這會兒哭得可憐,可是院裡沒有宮人太監敢跟她呼應喊冤了。這個安妃娘娘的套路,跟他們對付慣了的沈妃娘娘完全不同,真是說殺就殺,一點也不容情的,安貴妃不能殺他們的主子,可是殺他們卻是易如翻掌的事。
有伺候沈妃的永寧殿宮人給安錦繡和沈妃端了茶水來,兩位貴妃娘娘坐在院中的樹蔭下,身後還有宮人給打著扇,若不是面前跪了一院子的人,倒真像是在這裡避暑的。
溫輕紅就跪坐在地上哭得傷心,她的哭功高明,眼淚如米粒大的珍珠一般,一顆顆地往下掉。
院子裡,這會兒就只能聽見溫輕紅聲音很輕的哭聲。
安錦繡坐了一會兒,手指碰了碰茶杯,小聲說了一句:“算著時間也該到了。”
沈妃假裝沒有聽見安錦繡的話,這個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