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在地上的錢箱子,說:“姐夫,這裡面有多少銀子啊?”
“沒數,”上官勇說。
“幾十萬兩總是有的,”安元志喝著水,一邊跟上官勇小聲道:“興隆錢莊還真是財主,我敢打賭,國庫裡都沒這麼多現錢。”
上官勇說:“這錢我們暫時還不能用。”
“為什麼?”安元志問道。
“銀子上面有興隆錢莊的刻印,”上官勇說:“要把這刻印融了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安元志罵了一句:“這幫狗商人!”
“將軍,箱子都卸下來了,”這時有親兵跟上官勇喊道。
“把平寧給我抱,”安元志向上官勇伸出雙手,“姐夫你去藏銀子吧。”
上官睿帶著幾個親兵,趕著空馬車走了。
上官勇命人把錢箱先往家裡的那口還能用的水井裡堆,看看還是有剩下的,又找到了家裡儲放吃食的地窖,讓人把這口地窯也給堆滿了,然後用土把水井和地窯都封了,新土上面還蓋了一層舊土,不讓人看出來這裡動過土。
安元志抱著上官平寧靜靜地坐在一邊,將每個今天晚上被上官勇帶來的,親兵們的模樣都記在了心裡。
箱子都藏完之後,上官勇把身上帶著的銀票拿出來,要分給自己這些兵們。
親兵們不肯要,跟上官勇說,給銀票就是罵他們。
“都拿著吧,”安元志在一旁說道:“給錢是罵你們,可你們要是不拿,讓我姐夫怎麼心安?”
☆、323傷情惡化
活都幹完了,拿了上官勇分的銀票後,親兵們退到廢宅外站著去了。
上官勇在廢宅裡走了一圈,這裡是原來的廳堂,這裡是原來的耳房,這裡是上官睿的房間,再走上幾步就是上官寧的房間,完全沒有記憶中的樣子了。
安元志看著上官勇走到了一間還剩下半扇牆的房前停下了腳步,安元志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座廢宅當年的佈局,想起來這是他姐跟上官勇當年的新房。
上官勇走進牆裡,這裡面也是被燒得什麼也沒有了,只剩下幾截被燒焦的木頭躺在灰塵裡。上官勇在這塊也已經長滿了荒草的房裡站了半天,當年的事,現在再想還是甜蜜,但只要一想到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,上官勇的心裡就會生恨,恨害他們如此的那些人,近而又仇視自己的無能。
上官平寧在安元志的懷裡動了動,安元志發著燒,身上的溫度讓上官平寧有些難受。
“我揹你走,”就在安元志哄上官平寧接著睡的時候,上官勇走到了他的身邊,說道:“你還抱得動平寧嗎?”
安元志抬頭看看自己的姐夫,星光下,上官勇的臉上一片平靜。“抱得動,”安元志一笑,說:“平寧是跟豬崽似的重,不過我大豬都抱得動,他這樣的不在話下。”
“來人,”上官勇不理安元志的廢話,衝外面喊了一聲。
一個親兵跑了進來。
上官勇從安元志的手上接過上官平寧,交到這親兵的手上,說:“替我抱著。”
到了親兵的手上,上官平寧可能是感覺又涼快了些,很快就不再哼哼了。
上官勇把安元志背在了身上,跟親兵說:“叫上兄弟們,我們走。”
安元志趴在上官勇的背上,說:“姐夫,我想睡了。”
“睡吧,”上官勇說:“我們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安元志眼一閉,幾乎是眨眼間的工夫就睡著了。
等上官勇把安元志一路揹回家,上官睿幾個人已經在他們之前到了家。
“將軍回來了?”莫雨娘和奶孃都迎了上來。
“回來了,”上官勇跟奶孃說:“去把大夫請過來,元志又發熱了。”
奶孃忙就往大夫暫住著的偏房跑去了。
莫雨娘卻關心上官勇道:“將軍你沒事吧?”
上官勇這會兒心裡正不耐煩著,看了莫雨娘一眼,但他畢竟不是個對女人能兇起來的人,說了一句:“我沒事。”
“那奴婢給將軍倒水去,”莫雨娘嘴裡說著去倒水,卻站在上官勇的跟前不動。
上官勇這會兒聞到了一股香味,聞了兩下,發現竟是月桂的香味,沒有昨日安錦繡身上的那種月桂花香好聞,但是月桂香沒錯。
莫雨娘看上官勇在聞著什麼,臉上現出羞澀的神情來,她新用了這種月桂香的頭油,沒想到這個能讓上官勇注意到她了。
“哥,”上官睿這時出房來道:“元志睡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