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才對。”
“不想再吃苦頭就說!”蘇養直站在世宗身旁,喝了這師爺一聲。
大內侍衛們的刑訊,不比慎刑司那幫狠人的手段差,師爺聽了蘇養直的話就是一哆嗦,說:“小人只知道東家投靠了一個王爺,可東家沒跟小人說過,那個王爺是誰啊!”
“沒說過?”世宗道:“那你就一點好奇心也沒有嗎?”
師爺搖頭,求世宗道:“這位爺,小人不想死,小人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世宗的手指動了動。
“給我打!”蘇養直大喊了一聲。
世宗看著這個師爺在他的面前被活生生打斷了氣,為了東家好像還不至於把自己的命搭上。
“這人可能真的不知道,”蘇養直親自驗過這師爺斷氣之後,過來跟世宗道:“臣再去抓一個興隆錢莊的人來。”
☆、312錦曲離京
“不用了,”世宗跟蘇養直道:“朕想你就是把陳福生這個人抓起來,他也說不出來什麼。”
蘇養直說:“抓了陳福生,陳家背後的那個王爺不就知道聖上在查他了?”
“命人盯著興隆錢莊,江南的那幾個王爺要是跟興隆錢莊有錢款往來,就速來報朕。”
蘇養直忙領命道:“臣遵旨。”
世宗離開這座宅院的時候,天光已經微微放亮。回宮之前,世宗還專門到了興隆錢莊的門前看了看,門頭很氣派的一個錢莊,天色才微亮,就已經有人出入錢莊了。
“這家錢莊的生意一向很好,”蘇養直在轎窗外跟世宗小聲道:“臣還沒看到有哪個南方的商人,從別家錢莊走錢的。”
世宗放下了轎簾。
“走,”蘇養直忙命轎伕道。
一個溫輕紅,幾張紙片,五千八百兩的興隆錢莊銀票,讓後宮朝堂裡再次暗流湧動。
安錦曲卻在兩日之後,穿上了大紅的嫁衣,由安元文揹著,離開了安府,坐上了楊君成領來的花轎。
安三小姐的婚禮,安府沒有大辦,楊銳也沒有為次子的婚禮擺下多少桌的酒席。一切從簡之後,安三小姐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在京都城外,玉關鐵騎軍營裡的一頂軍帳裡度過的。
“委屈你了,”一番**之後,楊君成跟安錦曲道歉道:“這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婚禮吧?”
安錦曲在成為楊君成的人後,這會兒與楊君成赤祼著身體相依著,也不覺得害羞了,“我要的是你這個人!”安三小姐跟楊二公子說:“我爹說我那兩個姐姐都嫁得不好,所以你一定要跟我過到白頭!”
“好,”楊君成笑道:“我們一起過到白頭。”
天要一會兒才會亮,軍營裡的兵將們已經準備著開撥了,而這頂軍帳裡,新婚的小夫妻還在不知疲倦地跟對方索取著更多。
安錦曲敞開身體接納著自己的夫君,喃喃自語道:“沒想到,竟是你做了我的相公。”
楊君成喘息著道:“婚姻之事,誰能猜道?”
長夜到了盡頭,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卻還是意猶未盡。
等楊君成與安錦曲把這個新婚夜過完,玉關鐵騎也到了離京的日子。
世宗親自出城來送,他也知道楊銳急著走,是這老小子看出皇室朝堂又要生變了。世宗對於楊銳的這種避禍之舉也沒有說破,只是坐在步輦上讓楊銳保重身體。
楊銳看世宗臉色隱隱泛著灰色,身體消瘦,坐在步輦上無法行走的樣子,楊大將軍一時間動了感情,跟世宗道:“聖上一定要保重,楊銳如今還沒老,臣還等著聖上帶著臣去開疆闢土,展我祈順的國威呢!”
世宗卻只是笑了笑,他這樣的身體,再上沙場可能是下輩子的事了,“好好替朕守著的白玉關,你去吧!”世宗命楊銳道。
楊銳當著世宗的面喝了三碗踐行酒,隨後望著世宗欲言又止。他想提醒世宗小心皇子們,小心后妃們,小心朝臣們,小心身邊所有的人,可是楊銳不敢開這個口,此言一出,他就得罪了祈順朝所有的權貴們。帝王到了最後,竟是要小心身邊所有的人,楊銳心酸不已地想著,君臨天下,看著是至高無上,卻也是孤寡一生啊。
楊君成帶著安錦曲在另一邊給安太師行大禮。
安錦曲沒辦法回門了,只能讓安太師出城來受他們小夫妻的禮。
“起來吧,”安太師讓這兩個人起來,看著初為人婦的小女兒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夫君坐上輪椅,安太師的心裡一滯,莫名的就是難受。
“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