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妃再見到安錦繡的時候,安錦繡的臉上已經全然看不出她們之前那場爭鬥的痕跡了,“安妃娘娘來了,”到了要看本事的時候,沈妃發現自己真就做不到安錦繡這種地步,說出來的客套話,乾巴巴地,說得人難受,聽得人也難受。
安錦繡笑道:“沈妃娘娘說之前是誤會,讓我來永寧殿一趟,我又怎麼敢不來呢?”
“是啊,”沈妃勉強一笑,道:“只是一個誤會,聖上沒有怪罪安妃娘娘吧?”
“被聖上罵了幾句傻瓜,”安錦繡看著玩笑一般地道:“我有的時候是傻,沈妃娘娘,你就準備讓我站在這裡看雨嗎?”
“請吧,”沈妃領著安錦繡往水榭那裡走。
安錦繡說:“宮裡這麼多養花人,還是沈妃娘娘最會養花,我看來看去,也是永寧殿的花長得最好。”
沈妃回頭看看緊跟在安錦繡身後的袁義,最終沒有開口說讓袁義等在外面的話。一路把安錦繡跟袁義帶到了水榭前的九曲廊橋後,沈妃才停下腳步,對安錦繡道:“我其實無話可與你說。”
安錦繡一笑,說:“我還是那句話,事不過三,今天的事我就當做是第三次,再有下一回,你就不要怪我下手的時候不知輕重了。”
“你進去吧,”沈妃指著九曲廊橋盡頭的水榭道:“要見你的人在那裡。”
“袁義,我們走,”安錦繡跟袁義說。
“他這個奴才不能進去,”沈妃馬上就道。
“我想沈妃娘娘你還沒看明白,”安錦繡道:“有人求我來,我才來這一趟的,不然,沈妃娘娘覺得,我又有何話要與沈妃娘娘你說?”
沈妃被安錦繡弄得面色難看。
“我們走,”安錦繡帶著袁義從沈妃的身邊走了過去。
容她一時,白承澤的話在沈妃的耳邊響著,現在也只有這句話,能讓沈妃忍住命令安錦繡滾出永寧殿的衝動了。
“主子,”袁義跟在安錦繡身後,道:“五殿下一定知道我去了將軍那裡。”
“嗯,”安錦繡道:“他不知道這事最好,不過他知道了,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“他找你究竟有什麼事?”
“為了皇位,除了這個,我與他之間也沒什麼話可說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這個人不好對付,一會兒袁義你就呆在水榭外面,不要進去見他了。”
“好,”袁義說:“若是有事,主子叫我一聲就行。”
“放心,”安錦繡回頭看著袁義笑道:“五殿下也不會想被人發現,他跟我單獨說話的。”
“小心,”袁義伸手,扶著安錦繡上了一層臺階,道:“這裡水面開闊,沒人可以藏在這種地方偷聽的。”
安錦繡說了一句:“這宮裡的事難說。”
袁義扶著安錦繡上了五階臺階後,才鬆開了安錦繡的手,說:“這一次是我的錯,是我沒小心。”
“你有什麼錯?”安錦繡停下腳步,看著袁義道:“這叫暗箭難防。”
☆、343命門
水榭裡,白承澤為安錦繡泡好了一壺清茶,見安錦繡坐在下了,便將這茶倒在了安錦繡面前的青瓷茶杯裡。
安錦繡坐這在水榭裡,看著水榭外的水面,說了一句:“這水中若是種上蓮花,想必景緻要勝於此時的樣子。”
白承澤道:“這個小湖是我母妃入主永寧殿時,父皇命人為她特意開鑿的,夏日裡也不是隻有一湖蓮花才是美景,我倒是覺得一湖池水微瀾也是美景。”
水榭外的湖面上,大雨落在湖水裡,這可不是池水微瀾,風雨交加中,這湖水有點波濤洶湧的味道。
“我母妃這一次做下的事,我替她向你道歉,”白承澤看安錦繡望著榭外的湖水出神,便小聲跟安錦繡道:“她已經答應我,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。”
“我能相信沈妃娘娘的這句話嗎?”
“她為了我會做到的。”
安錦繡看向了白承澤,“沈妃娘娘對五殿下倒是慈母心腸。”
“你對承意不也一樣?”
“我只是不想到了最後,死在沈妃娘娘的手裡,”安錦繡冷道:“這一次我就已經兇險了一回了。”
白承澤望著安錦繡一笑,道:“你是怎麼看出來蘇養直已經投到了我的門下的?”
“一個從來不插手後宮事非的人,這一回突然出手了,反常必妖,”安錦繡說:“再看看蘇大人幫得是誰,不用想也知道蘇大人如今是誰的人了。”
“蘇養直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