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”白承舟被蘇養直架在手上了,還跟世宗喊道:“你讓安元志這個小畜生去搜潘府?他去搜了潘府,潘府上下百十口人還活嗎?!父皇你怎麼能做這種事?”
當著眾人的面,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說,世宗的臉面被白承舟扒了一個乾淨,“打,”世宗手指著白承舟道:“朕只當沒有這個兒子!打!”
“父皇!”白承英跪在世宗的面前道:“大哥只是一時情急,您也知道大哥與大嫂向來夫妻情深啊,父皇!”
世宗用手帕捂了嘴悶咳了起來,夫妻情深,所以這個兒子的心裡就只有自己的媳婦,忘了自己是白氏的皇子了?“打!”世宗的嘴裡泛著血腥味,道:“朕就在這裡看著,給朕打!”
大內侍衛們不敢不聽世宗的話,將白承舟按在了地上,舉起刑棍就打。
“用點勁!”世宗看著白承舟捱上打了,還是不滿意,跟行刑的大內侍衛們道:“這點力氣都沒有,你們就不用在朕這裡當差了!”
“大哥,”白承英看世宗這裡說不通了,掉臉又求白承舟道:“你就跟父皇認個錯吧。”
白承舟這會兒很硬氣,挨著打,還是跟世宗喊道:“我能說什麼?只有白承澤才是他的兒子!”
“打!”世宗也不跟白承舟對吼了,聲音很冷地跟大內侍衛們道:“朕不說停,你們就不準停!”
“聖上,”安元志這時跪在地上跟世宗道:“臣”
“他有沒有傷到你?”世宗問安元志道。
安元志搖了搖頭,說:“大殿下對臣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小畜生,你給我等著!”白承舟這個時候身下的衣褲已經見血了,卻還是惡狠狠地跟安元志喊道。
世宗像是沒聽到白承舟的罵聲一樣,跟安元志說:“那你就去辦差吧。”
“臣遵旨,”安元志給世宗磕了一個頭,被上官勇從地上扶起來後,就往御書房的高臺下走去。
“父皇,”白承英看白承舟自己是勸不了了,想想,還是想在世宗這裡再試試看。
世宗卻道:“你也很久沒有見過你的母妃了,去給她請個安吧。”
白承英的生母身份低微,只是一個宮婢出身,生下皇子後,一直以來也只是一個嬪的身份,在宮裡也說不上話,住在魏妃的雯霞殿裡,整日裡不聲不響的,要不是生下了白承英這個皇子,宮裡可能都沒人記得後宮裡,還有這麼一位生過兒子的女人呢。
白承英如今被記在魏妃的名下,往日裡就是進宮請安,也只能見魏妃,生養了他的那個女人,沒有世宗的點頭,白承英是一面也見不到的。今天世宗突然說讓他去給母妃請安,白承英不知為何,就是覺得世宗在跟他說,讓他去見見他的生母。
“不想見?”世宗看白承英愣在那裡不說話,便道:“生你養你的那個人,你是真不想見了?”
白承英回頭再看白承舟。
“不去見,你就給朕滾出宮去!”世宗看白承英這樣,馬上就又衝白承英發了火。
“老六,你走!”白承舟這時也喊了一句。
白承英給世宗磕了三個頭,起身告退了。
安元志快要出宮門的時候,被身後追上來的袁義叫住了。
“你跟我來,”袁義小心地看著四周,衝安元志招了招手。
安元志跟著袁義鑽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,跟袁義一起又把周圍打量了一下後,確定無人了,才跟袁義說:“我姐知道我進宮來了?”
袁義說:“主子說了,你去查潘府就好好查,最後最好什麼也沒查出來。”
“什麼?”安元志馬上就急道:“這麼好的機會,我姐還不讓我整死潘正伯?沒了這個鎮南將軍,我看那個大皇子還怎麼到處亂咬!”
袁義說:“主子說了,你要是查出些什麼來,聖上反而不會相信潘正伯有問題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都沒查出來,說明潘正伯這人把事情藏得很深,心境如此險惡之人,聖上就一定不會再留。”
安元志想了想袁義的話,說:“我不懂我姐的意思,沒有證據,聖上還怎麼定潘正伯的罪?”
袁義說:“我也不懂,不過主子說讓聖上起疑,比讓聖上看到罪證更有用,這樣站在潘正伯身後的大殿下,他的日子就要難過了。”
安元志悶頭又想了一會兒,然後一笑,說:“得了疑心病的人,看誰都像壞人,聖上誰都不信的時候,我們的日子是不是就更好過了?”
袁義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