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沒有動靜。”
魏妃轉著佛珠的手就是一停,白承舟都捱上板子了,宋妃竟然還能忍得住?“若是今日芳華殿來人找我,就說我身子不利落,不見客了,”魏妃吩咐這個宮人道。
白承英走出了雯霞殿,他一個成年的皇子,沒辦法找到千秋殿去,心裡想念自己的生母,卻也只能低著頭往宮門那裡走去。
順嬪帶著兩個宮人一路從千秋殿回雯霞殿,遠遠地看見前頭的路上走著一個人,看身形就像是白承英,順嬪有些不敢相信地喊了一聲:“六殿下?”
白承英聽到這聲喊,飛快地回身一看,淋著雨,向自己走來的人正是自己的生母。
“真是六殿下?”順嬪此刻的神情是又驚又喜了。
白承英顧不上說話,迎著順嬪快步走來,舉著傘替順嬪擋了雨,說:“你怎麼不打傘?”
跟著順嬪的兩個宮人手裡都打著傘,只是沒能跟上順嬪,這才讓順嬪淋了雨。聽了白承英的話後,這兩位宮人忙都跪在地上請罪道:“奴婢該死。”
“不是她們的錯,”順嬪忙就跟白承英說道,順便衝白承英使了一個眼色。
生母的這個眼色,白承英從小就看過很多回,這是讓他不要去得罪人的眼色。
“她們是你母妃的人,”順嬪小聲跟白承英說了一句。
“起來吧,”白承英只得說道:“不怪你們。”
兩個宮人起身站在了一旁。
“父皇讓我來看看你,”白承英帶著順嬪往前走。
順嬪高興道:“難為你父皇這個時候還能想起我來。”
白承英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,後宮裡這麼多的女人,還有一個安妃娘娘寵冠六宮,今天要不是想打發他走,他的父皇能想起來他的這個生母嗎?默不作聲地,白承英把順嬪帶到了路邊的一座小亭裡。
順嬪在小亭裡坐下了,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承英,然後說:“六殿下又長大了。”
生母的這一句話,險些讓白承英流下淚來,他們算起來也有數年沒見了,他都成年出宮分府而居,早就是個長大的人了。“安妃找你做什麼?”白承英把自己難過的情緒飛快地收回,問順嬪道。
順嬪說:“也沒什麼,只是說想我替她繡幾個繡樣。六殿下,安妃娘娘的繡活很好,繡出來的東西,我看了也很稀罕的。”
白承英心焦地想著,安錦繡的繡活好關他什麼事?“她怎麼會突然找你過去?”白承英說:“以前她也有找你去千秋殿嗎?”
順嬪搖了搖頭,說:“安妃娘娘如今總管著六宮,哪裡能想起我來?”
“那她為什麼”
“六殿下,”順嬪打斷了白承英的話,說:“我在宮裡過得很好,你不用為我擔心。”
“安妃的手段,我母妃她沒辦法護著你的!”白承英急道:“四哥說她跟五哥是一夥的,她”
“別,”順嬪衝白承英搖了搖頭,說:“六殿下,這些話你不該說的。”
白承英說:“她不會無緣無故找你,一定是御書房那裡發生的事,那個女人知道了,她這是在警告我嗎?”
“宮裡的人都知道,吉大總管跟安妃娘娘走得近,”順嬪小聲道:“安妃娘娘能知道御書房發生的事,一點也不奇怪。”
“她要是想害你,我就,我就,”白承英想說些狠話出來,可他又是個一向冷靜的人,知道自己拿安錦繡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,說什麼都是白說。
“你在宮外要小心,”順嬪給了白承英安撫性地一笑,道:“我不求你什麼,只求你活得好就夠了。”
“娘!”白承英小聲叫了順嬪一聲。
“六殿下,”順嬪聽了白承英叫的這聲娘,也只是笑了一笑,低聲道:“皇位,不是我們能夠到的東西,你在這後宮裡能長大已是不易,這一次幫了四殿下,你日後要怎麼辦?五殿下你要怎麼對付他?”
白承英愣愣地坐了一會兒,突然就反應過來道:“安妃還是威脅你了?”
“她何必要威脅我?”順嬪道:“她要殺我,易如反掌,自己方才也說魏妃娘娘保不住我。”
“那,”白承英急得站起了身來。
“你不要管我,”順嬪把白承英又拉坐了下來,“你在宮外跟兄長們都不要再來往了,這樣你和我才能都無事啊,六殿下。”
白承英道:“四哥有事要我去辦,我怎麼能推辭?”
“你身體不好啊。”
“四哥找大夫給我看過,我不能總是在他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