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抬起頭,但隨即又想起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,飛快地把頭又低下了。
白承澤沒漏過方才莫雨娘抬頭時,眼中的那股不服氣,不服氣就說明這個女人不是個安於現狀的,不安於現狀的女人就好拿捏了,“我送衛朝女人,你不高興?”白承澤問莫雨娘道。
莫雨娘說:“奴家不敢。”
“不敢,”白承澤笑道:“可是你這語氣一點也不像啊。”
聽到了白承澤的笑聲,莫雨娘詫異地抬頭看向白承澤,就看見白承澤正笑看著她。笑起來的白承澤,跟冷著臉的白承澤完全就是兩個人,莫雨娘愣住了。
“衛朝不懂得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道理啊,”白承澤笑道:“你這樣的美人,他竟然放在家中獨守空房,將軍無情,你這個美人還要對他有義嗎?”
莫雨娘把白承澤的話想了半天,突然反應過來,聲音不自覺地就放大了數倍,跟白承澤道:“我不會背叛我家將軍的!”
“沒人叫你背叛他,”白承澤說:“只是你到我這裡來,若是讓衛朝知道了,我想他會樂於拿你做個順水人情吧?”
莫雨娘沒想到自己有一天,會被一個皇子威脅。
“過來看看這畫上的人,”白承澤讓莫雨娘到桌前來。
莫雨娘滿心狐疑地走上前,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畫像。
白承澤說:“這個人是不是常去上官府?”
畫上的人,莫雨娘認識,是袁義。
“你不認識這個人?”白承澤看莫雨娘低頭不語,便又問了一句。
“去過,”莫雨娘跟白承澤道:“也不是常去,他認得我家將軍,也認得安五少爺。”
“行了,你可以回去了,”白承澤得到了這個答案後,便揮手讓莫雨娘走。
“您沒事了?”莫雨娘又是一愣。
白承澤說:“你還想我找你何事?”
莫雨娘手揪著衣裙,半天才跟白承澤道:“五殿下,您為何要盯著我家將軍?”
“朝廷的事,你能問嗎?”白承澤說。
莫雨娘說:“五殿下,您真的要送我家將軍美人?”
“你若是不樂意,我倒是也可以不送,”白承澤笑道。他要是給上官勇送美人,宮裡的那個怕是會把他恨上吧?
莫雨娘看著白承澤,面帶笑容的白承澤平易近人,讓她也不怎麼害怕了,說:“五殿下,您想讓奴家做什麼?”
“日後我有用得著你的地方,自然會去找你,”白承澤道:“在此之前,你好好伺候你的上官將軍吧。”
莫雨娘愣愣地看著白承澤,特意從城外把她押過來,就為了讓她看一眼袁義的面像,然後就讓她走了?
“捨不得走?”白承澤看著莫雨娘笑道:“真不想伺候衛朝了?”
莫雨娘忙衝白承澤一曲膝,往後退了幾步後,轉身就走。
“白登,送她回去,”白承澤跟一直站在一旁的白登說了一句。
白登跟著莫雨娘出去了。
白承澤伸手拿起桌上的畫像,畫像上的袁義其實被刻意畫得有些走形,莫雨娘卻還是能一眼認出來,可見袁義往上官府跑了不是一趟兩趟了。白承澤眉頭一擰,把這畫像團成了一團,扔到了地上。
安錦繡與上官勇一直都有聯絡,可能安錦繡在安氏庵堂之時,這兩個人就已經聯絡上了。這個女人,竟然能騙過他的父皇?白承澤笑容陰冷地搖著頭,上官勇現在領著衛**駐在京畿之地,他要是唯安錦繡的話是從,那他以後豈不是要看安錦繡的臉色過活了?
“爺,”白登去了又回,跟白承澤道:“宮裡來人了。”
白承澤說:“讓他進來。”
一個永寧殿的管事太監走了進來。
“宮裡又出事了?”白承澤也不讓這個他母妃的親信行禮了,直接開口問道。
這太監道:“安妃娘娘昨天夜裡,帶著慎刑司的人去了雯霞殿,把六殿下的生母順嬪接到千秋殿去住了。
“魏妃怎麼會放人的?”白承澤問道。
“這個娘娘也打聽了,只打聽到昨天夜裡魏妃娘娘身體不適,其他的沒有打聽出來。哦,還有,”這個太監道:“昨天夜裡,雯霞殿裡死了三個嬤嬤。”
看來順嬪是被安錦繡搶去千秋殿的了,白承澤心裡馬上就有了自己的計較,面上卻不顯,問這太監道:“母妃還有話要吩咐我嗎?”
這太監忙道:“娘娘就讓奴才來把這事告訴五殿下。”
白承澤說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