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跟戶部的那些官們去扯糧草的帳,馬上就頭疼,說:“喬先生跟著周大將軍的時候,就沒少跟戶部的人打官司,這活軍裡也就他能幹。”
上官勇說:“喬林還算不上是我們自己人。”
上官勇這話說得安元志一愣,論小心謹慎,他的確是不如上官勇,“那,”安元志說:“讓慶大哥去盯著好了,我們這次是去江南,不是出關打仗,就算糧草上有什麼不對,也要不了我們的命吧。”
“胡鬧,”上官勇說:“軍中糧草之事豈容兒戲?”
“我跟你去皇長子府,”安元志看自己又說不動上官勇了,馬上就耍無賴,“不然我就去睡覺,反正我不去算什麼糧草。”
“你身體不好,”上官勇性子很好的說:“傷口淋到雨了怎麼辦?”
“姐夫啊,”安元志跑到上官勇的跟前道:“跟白承舟那種人鬥,得臉皮厚,這個你不如我。”
“我們拿了潘正伯就算了,”上官勇說:“我不想再鬧事。”
“他要老實交人當然就大家都好啊,”安元志一手拿起桌案上的聖旨,一邊拖起上官勇往帳外走,說:“我也不想鬧事,明天就要出征了,我還沒犯賤到,再去找打。”
白承舟這時在自己的府裡待著,眼前是一群和著樂聲起舞的美人,可是白承舟的心情還是很壞。這一次明明銀子就在上官勇的衛**中,最後被關起來的人竟然是他自己,這口氣白承舟是怎麼也咽不下去。
“上官勇翻不出天去,”潘正伯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家妹夫心情不會好,一大早跑到皇長子府,陪著白承舟喝酒,也算是盡點心意。
“老五也在想我跟老四翻不出天去呢!”白承舟把酒杯摜在了酒桌上,“這一次,我太冤枉!”
“等聖上氣消了,”潘正伯勸道:“就什麼事也沒有了,大殿下你不要著急。”
“一個貧民出身的人,做了大將軍,”白承舟跟潘正伯氣道:“這是憑什麼啊?他上官勇不就是白承澤的一條狗?我父皇一天到晚跟我們說,不許跟軍中將領結交,結果呢?他把白承澤的一條狗捧這麼高,這是捧給誰看?他白承澤就差當太子了!”
“大殿下,”潘正伯衝白承舟搖了搖頭,說:“這種話不可說。”
“我在自己的家裡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老五那個該死的,還能衝到我家裡,把我抓了?”白承舟這個時候已經半醉了,說話口無遮攔,就差破口大罵世宗了。
就在潘正伯想勸白承舟慎言的時候,皇長子府的大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來,往白承舟的跟前一跪,說:“大殿下,不好了,上官勇帶著兵把我們王府圍上了!”
“你說什麼?”白承舟問了一句。
大管家說:“上官勇帶著人來了,說是奉聖上的旨意,捉拿潘將軍去大理寺。”
潘正陽呼地一下站起身,驚道:“什麼?!”
白承舟甩了一下頭,然後就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酒桌,怒道:“反了他了!”
☆、349小畜生
“人出來了,”安元志看到白承舟帶著潘正陽走出了王府,便小聲跟上官勇說了一句:“看這樣子,他不是要交人啊。”
“末將見過大殿下,”上官勇衝白承舟行了一禮。
“你奉了旨?”白承舟沒好臉色給上官勇,說:“上官勇,你沒瘋吧?”
上官勇從身後中軍官的手裡拿過世宗的聖旨,道:“潘正伯,你接旨吧。”
潘正伯看看上官勇手中明黃黃的聖旨,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在京城裡假造聖旨的,心裡明白這個道理,可是潘正伯這會兒看著上官勇手中的聖旨,就感覺這是假的。
安元志看潘正伯站著不下跪,便衝這位鎮南將軍喊道:“潘正伯,你好大的膽子,還不跪下接旨?!”
潘正伯被安元志這一喊,才不情不願地跪在了地上,道:“臣潘正伯接旨。”
上官勇親自讀了世宗的這道聖旨,潘正伯在聽到世宗罵自己妄圖謀逆之後,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了。
“把潘正伯拿下!”安元志不管潘正伯是怎麼想的,在上官勇唸完聖旨之後,便命左右道。
“我看你們誰敢!”白承舟這個時候已經被氣得心肝肺都疼了,說他們跟白笑野有勾結還不夠,現在潘正伯也是謀逆之臣了,這是想要他的命!
“大殿下,”上官勇道:“聖上的聖旨在這裡,你不遵?”
“誰知道是哪個小人放得屁!”白承舟罵道:“挑拔離間,就恨不得讓我父皇把我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