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妍,”白承澤道:“再過一日就要出嫁了,你若是還想不開,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,我與二哥不可能替你去過日子。”
“嗯,”雲妍公主道:“嬤嬤們說,我與安元志拜堂成親之後,要送他一樣我親手做的東西,我的女紅一向不好,只能用這個荷包湊合了。”
白承澤在雲妍公主的面前半蹲了下來,說:“安府有專門做針線活的奴婢,安元志不會在乎這些的。”
雲妍公主這時不得不看著白承澤了,道:“那他在乎什麼?”
“你好好跟他過日子就好,”白承澤說道:“他們軍中之人,欺負女人是會讓同僚看不起的,所以他不會為難你。”
雲妍公主笑了一聲,說:“五哥,安元志這個人對你有用嗎?”
“自然是有用,”白承澤一點也不掩飾地道。
“我知道了,”雲妍公主道:“只是我好好跟他過日子,他就能忠心於五哥你了嗎?”
“至少不為敵啊,”白承澤說:“雲妍,你今日能跟我說出這些話來,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“客氏來看過我,”雲妍公主說:“跟我說了半天的話。她說我若是能巴住了安元志的心,就是幫到五哥的忙了,是這樣嗎?”
“我用不著你幫忙,”白承澤道:“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行。”
雲妍公主點了一下頭,她現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,跟白承澤更是沒什麼話可講,低頭又繡起了荷包。雖然漫不經心,但荷包上的並蒂蓮花還是被雲妍公主繡得很像樣子。
白承澤站起了身,道:“再過一日,五哥來送你出嫁。”
雲妍公主輕輕嗯了一聲。
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在自己面前低著的頭,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難過,只是到了這個時候,雲妍公主不想理他,他也無話可跟雲妍公主說了。
聽見白承澤離開的腳步聲,雲妍公主才抬頭看向了白承澤,看著這個兄長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開,雲妍公主把手裡正繡著的荷包扔到了地上,繡這東西到底有何用處?
兩個教習嬤嬤走進院中,看見了被雲妍公主扔在腳下的荷包,兩個嬤嬤這個時候已經沒力氣再教導這位公主殿下這個不對,那個不對了。再有一日就要出嫁的人,到了現在還是這副脾氣,一天的時間她們能教雲妍公主什麼?
袁義這時在安府門前下了馬,問上前來迎他的安府下人道:“五少爺在府上嗎?”
這下人忙道:“袁總管,五少爺在府裡,您跟小人來。”
還有一天時間就要做新郞官的安元志,這會兒坐在自己的書房裡,撥弄著算盤珠子,看著沒有一點就要做新郞官的樣子。
袁義進屋之後,打量了安元志一眼,說:“你還在算帳?”
安元志招手讓袁義坐,說:“我現在哪裡也去不了,不給自己找點事做,我就得去床上睡著了。”
袁義說:“太師不讓你出門了?”
“再過一天我就要迎雲妍那個女人進門了,”安元志說:“畢竟是公主殿下,我父親說,我這會兒應該在家中忙著準備婚事,讓人看見我滿大街地亂跑,是對皇家的大不敬。”
袁義看安元志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,這就已經是對皇家的大不敬吧?袁義搖了搖頭,說:“主子想讓少爺去辦一件事。“
安元志這才抬頭看向袁義,說:“什麼事?”
袁義把安錦繡的話跟安元志說了一遍。
安元志聽完袁義的話後,就道:“這個康春淺既然是個麻煩,想辦法殺了不就得了?”
袁義說:“主子想先抓到那個剌客。”
“那個剌客真就這麼厲害?”安元志又一次問袁義道:“你的輕功就已經很厲害了,你都比不過的人,他能飛天不成?”
“是我沒用,”袁義只能這麼跟安元志說。
“我沒這個意思,”安元志衝袁義一笑,說:“我就是好奇。”
“我不能久留,”袁義說:“這事就拜託少爺了,我回宮去了。”
“那個七殿下,”安元志卻跟袁義道:“你跟我姐說,想弄死蔣妃其實很簡單,讓她死了兒子,她還有什麼可指望的?”
☆、578城南街市
看安元志說殺皇子,都能說得這麼坦蕩蕩,袁義慌得忙看向了這間書房的門窗,說:“少爺,你就不能說些正常點的話嗎?”
安元志說:“書房外面有沒有藏著人,你不知道?”
袁義說:“那你也不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