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著,康春淺覺得屋中的這份寂靜原來也能變成一種折磨。她這時從安錦繡想到了白承澤,白承澤怎麼知道自己有事瞞著他?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康春淺聽到屋外傳來了奶孃的聲音,“進來,”康春淺應了奶孃一聲。
奶孃跑了進來,一直跑到了康春淺的身邊小聲道:“夫人,何將軍是真的出事了,連何府都被大內侍衛們封上了,何府的人一個也不準出府!”
“知道了,”康春淺又抬手按上了心口,這個時候康春淺開始後悔,何府被封,那何炎這個人基本無用了,自己方才應該將何炎與蔣妃之事告訴白承澤的,只是現在,康春淺懊惱地想著,現在已經遲了。
奶孃說:“夫人,我去問了好幾個人,他們的說法都不一樣,有說何府要倒大黴的,也有說大內侍衛封了何府,是聖上為了保護何將軍的家人的。對了,夫人,說是帶人去何府的人,是韓約,那個大內侍衛副統領。”
康春淺知道何炎是一定東山再起無望了,韓約是安錦繡的人,何炎那裡就是沒有什麼,韓約也能拿些能要何炎命的東西去給世宗。“我還是小看了那個女人,”康春淺自言自語了一聲。
奶孃說:“夫人你小看了哪個女人?”
“我父親死了,”康春淺看向奶孃說道。
奶孃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康春淺說:“他會在王府停一夜,明日一早爺就會把他送去義莊了。”
“不是,”奶孃想叫又叫不出來,跟康春淺說:“老爺怎麼會死呢?”
“被殺了,”康春淺小聲道:“也許安錦繡那個女人已經查到我的頭上了。”
奶孃腿一軟,跌在了地上,說:“小姐啊,安妃娘娘會怎麼對付你啊?!”
☆、583黑瓷瓶
康春淺看著奶孃面無人色地跌坐在地上,那句白承澤不信她的話,康春淺便沒有告訴奶孃。
奶孃膝行到了康春淺的身前,說:“夫人,你下面該怎麼辦啊?”
康春淺看看自己的雙手,兩隻手的手心都有著深深地掐痕。
“夫人!”奶孃這會兒終於能放開嗓子喊康春淺一聲了。
康春淺把奶孃扶了起來,道:“我是爺的女人,他若是連我一個女人都護不住,那他還奪什麼天下?“
奶孃以前聽康春淺說什麼天下,說什麼朝堂還覺得沒什麼,不過這一次,奶孃突然就有一個預感,自家的小姐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天下二字上面。
白柯被白承澤身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