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打不過你?”
白承意跳起蹦了蹦。
世宗覺得小兒子這可能是在走什麼步子。
“我就是練武的,”白承意蹦著跟安錦繡強調道。
安錦繡抽了一口氣,上輩子沒為兒女盡過心,這輩子自己養兒子,這才發現,小孩子真是一點也不好養啊!
世宗忙拍安錦繡的後背,給安錦繡順氣,說:“你彆氣,朕教訓他。”
“母妃,”白承意不懂世宗的良苦用意,跟安錦繡說:“你的胳膊一點肉都沒有,四九說了,練武的人得多吃肉。”
這話連世宗都聽不懂,人瘦跟多吃肉有什麼必然聯絡嗎?有幾個練武的人是胖成球的?
安錦繡想罵,可是跟白承意這種完全講不了理的小屁孩兒,她能罵什麼?最後就只能哭,跟世宗哭,說:“聖上,臣妾對不起你,臣妾沒養好九殿下。”
世宗看安錦繡哭也心疼,可真要為這事揍兒子,他也下不手,只得衝門外道:“把那個四九,給朕抓了!”
世宗是想和稀泥的,橫豎是四九帶著白承意練武的,他罰了四九,讓安錦繡消氣,讓白承意知道害怕,這事就這麼算了。可是世宗沒想到,他這話一說完,這對母子就都衝他瞪起了眼。
“我不準!”白承意是先跳了腳。
安錦繡說:“是九殿下做錯了事,聖上你抓四九算什麼?自家的兒子犯了錯,打別人的家的兒子?”
暗衛首領在外面,突然就現了身,站在了四九的身後,說了句:“你躲一個試試。”
四九不敢動了。
暗衛首領抬腿,照著四九的屁股,狠狠地踹了一腳,把四九從院子東頭踹飛到了院西頭。
千秋殿眾多不會武的宮人太監,看著四九跌在地上,都感覺自己的肉疼了一下。
暗衛首領還想再打,小花廳裡白承意的嚎啕聲又傳了出來,石破驚天一般,暗衛首領停了手,也跟眾人一樣,都往小花廳裡張望。
安錦繡擰著白承意的耳朵,說:“你跟誰說不準?”
“你這是偷襲!”白承意邊哭邊跟安錦繡叫:“勝之不武!”
“我是你母妃,我要勝之什麼武?”安錦繡擰著白承意的耳朵,把白承意往花廳外拖,說:“我不要你了,你出去闖蕩江湖去吧。”
白承意手扒住了門框,賴在了花廳裡,說:“我還沒練成呢,江湖在哪兒啊?”
白承意手一扒門框,安錦繡就更不敢使勁了,怕把兒子的膀子弄傷了。
世宗看母子二個拉扯,突然就笑了一聲,看安錦繡看他之後,忙又嚴肅了起來。
“父皇救我啊!”白承意跟世宗喊。
世宗只得走到門邊上,先把安錦繡摟住了,說:“你想把他的耳朵擰下啊?又捨不得用勁,你這樣也算揍兒子?要不朕揍一個給你看看?”
☆、605苦口
白承允坐在御書房的偏殿裡,面前的奏摺看了一半,提筆剛想在奏摺上標註一下,還沒及落筆呢,就聽見外面一個男孩的大哭聲,由遠及近地傳了來。白承允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御書房這裡連殺人的聲音都有過,就是還沒有響過孩子的哭聲。
“母妃不要我了!”
聽到這聲哭喊後,白承允跑出了偏殿,就看見白承意被一個少年人抱在懷裡,正嚎得光打雷不下雨呢。
白承意看到白承允冷著臉走到自己的跟前了,不敢嚎了,只敢可憐巴巴地看著白承允,又生生從眼睛裡擠了點眼淚水出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白承允問道。
“母妃不要我了,”白承意跟自己的四哥小聲道:“她讓,讓我去江湖。”
“什麼?”白承允又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,“安妃娘娘要你去哪裡?”
“江湖,”白承意抹著眼睛,說:“四哥,江湖離千秋殿遠嗎?”
白承允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面前的一幫人道:“你們誰來告訴我,這是發生什麼事了?”
袁章從抱著白承意的四九身後走了出來,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承允一眼,說:“四殿下,聖上讓奴才們把九殿下帶過來。”
白承允說:“安妃娘娘呢?”
白承意還是那句話,說:“母妃不要我了。”
“你閉嘴,”白承允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幼弟,看著袁章道:“你說話。”
袁章竭力把小身子縮成了一團,說:“奴才的主子在千秋殿裡傷心呢。”
能讓安錦繡傷心到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