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啊,”韓約說。
這兄弟說:“我還以為是米呢。”
“你傻啊?”韓約說:“一會兒要是打起來,米掉地上了,我拿什麼賠人家?”
另一個兄弟說:“再把米從地上掃起來啊,生米髒了,洗洗還不是一樣下鍋?”
“媽的,”韓約說:“就你聰明,我不知道生米洗洗一樣下鍋?這是人要賣的東西,要賣相的懂嗎?”
“今晚上有戲嗎?”蹲前邊的一個兄弟回頭問韓約說:“二更天了啊。”
“都閉嘴,”韓約說:“甭管今晚有戲沒戲,天亮了我們再撤。”
蹲韓約身旁的這位小聲嘀咕道:“我覺得何府那裡有戲。”
韓約扭頭瞪這位一眼,抬手要給這個話癆一下,就聽見有兄弟噓了一聲,韓約馬上就住了手。
這聲噓像定身符咒一樣,讓大內侍衛都屏住了呼吸,一起看向了他們守著的五王府。
一個黑影從五王府對面的一棵榕樹上躍了下來,身形極快地到了五王府的後門處。
韓約身邊的兄弟要動,被韓約攔住了。
黑影這時又扭頭看自己的周圍,五王府後門的這條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,亮燈的地方也少,不少地方在背陰處,連月光都照不到,黑黢黢的。
韓約的手握緊了自己的腰刀,袁義跟他說過,那個剌客的輕功極高,方才看這個剌客從榕樹上下來那一下子,飛鳥落地一般,悄無聲息,這樣的身法,這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人,應該就是傷了紫鴛的混蛋了。
黑影看左右無人,側耳又細聽了聽,感覺到自己的周圍好像有人呼吸的聲音,黑影又遲疑了。
韓約這時感覺身邊的兄弟在拉他的衣袖,扭頭就看見這兄弟在拼命衝他擠眼睛。韓約在這兄弟的視意下,往左邊手看去,就看見一隊九門提督衙門的巡夜官兵往他們這裡走了來,“媽的!”韓約頓時在心裡罵了一聲。
黑影這時也看到了那一隊巡夜的官兵,往前走了一步後,黑影就想進王府。
“大晚上的,你這是要去哪裡?”韓約說著話,就從麻袋後面站起了身來。
突如其來的說話聲,把黑影嚇了一跳。
大內侍衛們動作很快,點著了火把,舉著,把黑影堵在了五王府的後門處。
韓約走到了黑影的跟前,說:“原來還蒙著面,你是生怕爺爺不知道你是壞人?”
那一隊巡夜的官兵看到五王府後門前,突然就冒出了一隊明火持杖的人,忙也往這裡奔了過來。
韓約問這黑影道:“來這裡找人的?還是想害人的?”
韓約的這兩個問,堵死了黑影進王府的心思。照韓約這麼問,他進王府要不就是殺人的,要不就是找自己人的,這讓黑影不能也不敢進府去了。
韓約說:“跪下,俯首就擒吧,動起手來,你一定活不了。”
這時那隊官兵到了跟前。韓約等人這一次也沒有穿大內侍衛的官服,九門提督的人看不出這幫人的身份,帶隊的校尉忙就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韓約也不回頭,說了一聲:“我是韓約。”
“你是韓大人?”校尉忙走到了韓約的跟前。
韓約指著對面的黑影說:“那個人是聖上點名要抓的人,你帶人替我看好這條街的兩頭,別讓這個欽犯跑了。”既然九門提督的人趕上這事了,那就讓他們也出點力好了。
這校尉見過韓約,看到韓約的人後,忙就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
九門提督的官兵們,分了兩撥,往這條街的東西兩頭跑去了。
韓約看黑影還是站著不動,便道:“你還想跟我們打不成?”
黑影看一眼在韓約這幫人身後站著的弓箭手,這個陣式下,他唯一還能生還的機會就只能在身後了,穿過五王府,也許他還能逃出生天。
“上!”韓約看黑影沒有要降的意思,跟自己的兄弟們大吼了一聲。
大內侍衛們一湧而上。
府外的打鬥聲,很快就攪了五王府所有人的清夢。
“把門開啟,”趕到後門處的白承澤,命府中的下人道。
一個下人跑到門前,將王府的這扇後門開啟。
“父王?”白柯這時從後面跑到了白承澤的身旁。
白承澤的臉色就是一沉,說:“你怎麼來了?”
白柯不怕白承澤變臉,大聲道:“父王,外面是什麼人在打?”
“好好跟著我,”白承澤把白柯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