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道:“臣妾有罪,請聖上責罰。”
“朕能罰你什麼?”世宗道:“你人都打了,朕再讓雲妍打你兩記耳光?”
安錦繡沒吱聲。
世宗說:“哪隻手打的?”
安錦繡把右手伸給了世宗。
世宗好笑道:“你倒是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面。”
安錦繡腦子轉了一下,才明白過來世宗在說什麼。她的左膀子斷過骨,左手的力氣不大,拿右手去打雲妍公主耳光,在世宗想來,她就是要把雲妍公主打疼了。
“這手都打紅了,”世宗看著安錦繡的右手道:“你這是圖什麼?你打了雲妍,元志就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?”
安錦繡手一鬆,差點讓懷裡的白承意跌到地上去。
世宗急忙一伸手,把白承意撈到了自己懷裡,說:“你連兒子也不要了?”
“是不是江南那裡來訊息了?”安錦繡青白著臉問世宗道:“元志是生是死?”
世宗看安錦繡搖搖晃晃,看著就要暈過去的樣子,只得一手抱著白承意,一手攬過了安錦繡,說:“還沒有,他們應該還沒有找到元志。”
“元志到底去了哪裡?”安錦繡說這話時,是真急哭了,“就算掉進了江裡,這都多少天了?是生是死,總要給臣妾一個準信吧?”
“太師也命人去江南找了,”世宗說:“你這樣急出個好歹來,小九兒怎麼辦?”
安錦繡搖著頭道:“沈妃帶著公主要進靜思堂,臣妾真的不在意,佛法渡眾人,佛也不是專供臣妾一個人拜的,可是臣妾看到公主的樣子,就,就生氣!”
世宗嘆了一口氣,說:“沈氏不樂意她與元志的婚事,有些事就不會教她。”
“但凡她對元志有一點心,也不會這樣,”安錦繡垂淚道:“元志沒有臣妾這麼好命,臣妾有聖上,他有誰呢?”
安錦繡為安元志抱不平,卻又奉承了世宗的話,讓世宗很受用,把聲音放得更柔和了一些,世宗跟安錦繡道:“朕會命嬤嬤去教雲妍的,女孩兒嫁了人也就懂事了,元志是她的夫君了,你還怕她對元志不上心嗎?”
“強扭的瓜不甜,”安錦繡說:“公主本就不愁嫁,這是元志沒福氣,聖上還是隨了公主的心願,再給她覓一位門當戶對的駙馬吧。”
“胡說,”世宗用頭去撞了一下安錦繡的額頭,說:“雲妍跟元志都行過周公之禮了,你讓朕再找哪個少年人來當這個駙馬?”
“臣妾就是個二嫁之婦,”安錦繡說:“臣妾這樣的聖上都不嫌棄,公主比臣妾尊貴不知道多少倍,誰敢嫌棄?”
“你怎麼說著說著,就能說到你自己身上?”世宗把白承意放在了坐榻上,雙手攬著安錦繡道:“朕待你還不夠好?”
“臣妾打了公主。”
“打就打了吧,”世宗道:“你是為了元志,朕就容了你這一次。”
“元志與公主的婚事還是算了吧,”安錦繡還是跟世宗說道。安元志在江南遇剌落江,安錦繡直接就疑上了白承澤,除了白承澤,江南也沒人有這個膽子,殺安家的少爺。為了罰懲上官勇的陽奉陰違,為了興王白之桂全家的死,為了借懲置安元志在江南官場達成恩威並施的目的,也許安元志在江南已經跟白承澤對陣過了一回,安錦繡能想出很多白承澤要殺安元志的原因。白承澤都要殺安元志了,那安元志還要娶他白承澤的胞妹做什麼?
世宗還是那句話:“胡鬧!”
安錦繡說:“公主不喜歡元志啊。”
“錦繡,”世宗低頭看著安錦繡,認真道:“這事你就不問問元志的意思嗎?”
安錦繡這才不說話了,是啊,她現在替安元志操心這個做什麼?安元志是生是死她還不知道呢!上一世安元志的命一定比她的長,但這一世很多事都變了,安錦繡真不敢去想,萬一這一次安元志真出事了,她該怎麼辦。
“朕把沈妃禁足,”世宗哄安錦繡道:“這樣你是不是能出氣了?”安錦繡在知道安元志出事之後,就暈過去一次,然後就被榮雙診出心疾有復發的跡象,所以現在世宗對著安錦繡,多半都是用哄的。
安錦繡低低地嗯了一聲,將沈妃禁足了,沈妃娘娘也不會吃什麼苦頭。二皇子與五皇子的生母,就憑著這個名號,宮裡也沒人敢得罪這個女人。在太子失寵,諸皇子誰都有可能成為新君的形勢下,去捧沈妃的人,只會多不會少。
“母妃不哭,”白承意從世宗的身後爬到了安錦繡的跟前,扒著安錦繡站起來,伸出小手去摸安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