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安錦繡看齊妃的神情又變得傷心起來,跟紫鴛道:“帶九殿下去曬太陽吧。”
齊妃看著紫鴛把白承意抱了出去,吐了一口氣,道:“這個兒子,妹妹你得看好了,在這宮裡,小孩子的命是最薄的,一個不在意,這人也許就沒了。”
“又想起八殿下了?”安錦繡道。
“想,”齊妃道:“天天想,只是想也沒用啊,人沒了就再也活不過來了。”
“我答應過你,替你找這個兇手,”安錦繡道:“只是一直找不到證據。”
齊妃說:“我也在找,安妹妹,我不急,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找這個兇手,不能我這輩子沒了指望之後,這個兇手反而能活得繁花似錦的。”
“再看看吧,”安錦繡道:“對八皇子下這等死手,無非就是為自己的兒子除去一敵,再讓齊姐姐你在宮裡失了勢,這個人不難找,難的只是證據。”
齊妃陰沉著臉嗯了一聲。
安錦繡說:“只可惜那時候伺候在八殿下身邊的宮人太監,都被聖上下令處死了,不然撬開這些人的嘴,我們總能得到些什麼。”
齊妃想著安錦繡的話,這些宮人太監的死,在齊妃看來是世宗為八皇子報仇的舉動,可是今天聽安錦繡這麼一說,這些人一死,反而是便宜了幕後那個真正該死的人?
“喝茶,”安錦繡讓齊妃喝茶。
齊妃拿起了茶杯,心裡想著,那時候是誰跟世宗說要把那些人一起殺了的?齊妃那時候被關在佛堂裡,對佛堂外的事是一無所知,“安妹妹,”齊妃問安錦繡道:“那時候,是誰跟聖上說,要把那些人一起殺了的?”
安錦繡說:“那時候聖上很傷心,殺那些人也是為了替八殿下報仇,是誰提議的麼,好像是沈妃。”
齊妃的手就是一抖。
安錦繡假裝沒有注意到,說:“這事魏妃娘娘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“是啊,”齊妃說:“那時候還是她們三妃管著後宮。我們不提這事了,總之,安妹妹你一定要看好了九殿下。”
安錦繡正要謝齊妃的這句良言之時,袁章跑到了花廳的外面。
“進來,”安錦繡衝袁章招了招手。
袁章走進了花廳,先行禮,然後就跟安錦繡道:“主子,奴才方才去御書房,聽到東陽沈氏出事了。”
齊妃吃了一驚,忙就問道:“是東陽沈氏?”
袁章衝齊妃點頭道:“是,奴才還特意問了,是東陽沈氏沒錯。”
齊妃覺得自己心跳加速,說:“東陽沈氏出什麼事了?”
“呃,”袁章看向了安錦繡。
“齊妃娘娘問你什麼就說什麼,”安錦繡道:“知道的說,不知道的不準亂說。”看來昨天海棠殿的事一出,御史臺把彈劾東陽沈氏的摺子,提早一日呈了上來了。
袁章跟齊妃說起了自己從御書房那裡聽來的訊息,沈氏長媳殘殺奴婢,沈氏家族罔顧國法包庇惡媳,讓冤死小奴婢的家人無處伸冤,“這事,朝堂的御史大人們說,這是六月飛雪!”袁章跟齊妃說道。
安錦繡聽著袁章的講述,沒想到這樁案子,能被御史們說成這樣,六月飛雪的千古奇冤嗎?
袁章看著安錦繡道:“主子,什麼叫六月飛雪?還有地方六月天裡下雪的嗎?”
安錦繡還沒說話,齊妃就先笑了起來,說:“六月飛雪,就是說這家人冤枉,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,要在六月天裡下雪以示不平呢。”
“東陽沈氏可是書香門弟呢,”安錦繡輕聲嘆道:“沒想到,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。”
“能養出沈如寧那樣的人來,這個沈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,”齊妃說道。
安錦繡笑著搖了搖頭。
齊妃起身道:“安妹妹你歇著吧,我不打擾了。”
安錦繡起身相送道:“這會兒不生氣了?”
“聽到了這個訊息,我還生什麼氣?”齊妃笑道:“沈家若是壞了名聲,我看她沈如寧再跟我裝大家閨秀!”
安錦繡一笑,這一回她要的,可不止是沈家壞了名聲。
“這事”沈妃想問安錦繡什麼,卻只說了兩個字出來便打住了,道:“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
“好,”安錦繡也不多問,道:“你路上小心些,不要再去海棠殿了。”
齊妃一口應了安錦繡,出了千秋殿,直奔了魏妃的雯霞殿。
安錦繡這邊剛送走了齊妃,安太師就帶著幾個婢女,拎著不少東西來了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