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女人能對他死心塌地嗎?安元志心裡糾結著,突然就跟莫雨娘道:“你輕點,這是在報復我?”
莫雨娘又是一哆嗦。
安元志閉上了眼睛,心裡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乾脆把這個女人拉上床,閉著眼,一杆入洞,把這個女人操了就完了。
莫雨娘仔仔細細地替安元志把身上的傷口都上了藥,這才問了安元志一聲:“五少爺,藥都上好了,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
安元志躺在床上沒反應。
莫雨娘等了能有半刻鐘的時間,實在等不下去了,跪著直起腰去看睡榻上的安元志,這才發現安元志不知道時候,已經睡著了。莫雨娘又輕輕喊了安元志一聲:“五少爺?”看安元志還是沒反應,這才又跪了回去。想想,又直起腰,把床上疊著的被子拉了下來,輕輕地給安元志蓋上了。
安元志在床上其實醒著,看莫雨娘被他蓋完被子之後,又規規矩地跪了回去,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,這個女人還沒有殺人的膽子,那就還不算無藥可救啊。
這一夜,安元志睡在榻上,莫雨娘就在地上跪了一夜。
第二日一早,京都城早起的人們開門就發現,昨天他們臨睡前還只是小雨雪的天氣,這會兒就成了大雪紛飛,這大雪也不知道下了多久,人們舉目望去,整個京都城都是銀裝素裹,白茫茫的一片。
五王府的一頂小轎一大早就到了驛館的門前,領著小轎來的是五王府的一個管事的。
康家人昨天晚上接到了五王府的話,知道五王府今天要來人接他們的小姐進府,只是當康家父子兩個看到五王府抬來的這頂轎子,站在驛館門前,說不出話來不說,簡直就是羞憤欲死。
管事的如同看不見康家父子難看之極的臉色,跑上前跟這兩位說:“兩位大人,小人奉五殿下之命,來接康小姐進府。”
康大少爺指著面前的這頂深灰色的小轎道:“五王府接側妃,就是用這種轎子嗎?”
管事的道:“回大人的話,五殿下說了,現在聖上身體不好,他無心想自己的事,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為娶康側妃大操大辦,所以只能委屈康側妃了。
“進去吧,”康大老爺拉了兒子一下,這個時候他們多說無益。
管事的聽康大老爺這麼說了,忙回身衝跟著自己來的人一揮手,說:“進去。”
五王府來的人也不多,除去抬轎的兩個轎伕,加上護衛也就七個人,連個雙數都沒湊到。
驛館裡的人,有聽到了五王府來接親的動靜的,不管是跟西江康氏交好的,還是隻是明面上的點頭之交,甚至是跟康家有仇不對付的人,這個時候都沒有出來看這個熱鬧。事關皇家之事,誰也不想趟這趟混水。
康春淺原先由家中祖母與母親親手為她備下的大紅嫁衣是用不上了,不做正妻不可著紅裝,這個時候的康春淺只著了一身淺藍的新衣,連蓋頭都沒有蓋。
管事的帶著兩個五王府的婆子進了房,先就給康春淺行禮。
“免禮吧,”康春淺受了這管事的和兩個婆子的禮後,輕聲說道。
管事的抬頭看看這個原本要做他五王府女主人的女子,然後就跟兩個婆子道:“快扶夫人起身,我們走吧。”
兩個婆子上來,伸手要扶康春淺的時候,康春淺自己站了起來,說:“我能帶伺候的人進府嗎?”
管事的忙說:“能,夫人,五殿下說了,夫人想帶多少下人進府都可以。”
白承澤話是這麼說的,可是康春淺不是不識相的人,低聲道:“我只帶兩個婢女和一個奶孃。”
“是,”管事的說:“夫人還有什麼吩咐?”
康春淺搖了搖頭,邁步往房門外走去。
管事的看兩個婆子還站在那裡,就說:“你們還站著?”
兩個婆子都是楊氏派來的,今天來就是要給康春淺沒臉的,聽到了管事的話後,才懶洋洋地跟走在了康春淺的身後。
康春淺下了樓梯,給自己的父親磕了頭,又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,既然只是嫁作側妃,那她也就不用康大公子背出門了。等走出了驛館的大門,康春淺看到了來接自己的轎子,也只是笑了一下。
管事的說:“夫人,請上轎吧。”
康春淺沒再回頭看自己的父兄一眼,彎腰就上了這頂小轎。
“起轎,”管事的看著一個婆子把轎簾放下後,喊了一聲。
深灰小轎被兩個轎伕晃晃悠悠地抬了起來,往五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康大公子看著這一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