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孃把盒蓋開啟,裡面只是幾匹錦緞,奶孃說:“這就是府裡小王爺送的禮?”
康春淺卻看著錦緞上的繡樣一笑,說:“是送子觀音,小王爺倒是費心了。”
奶孃聽康春淺這麼說了,才仔細看這幾匹錦緞,上面繡的還真是送子觀音,金童玉女這些圖,奶孃這才心裡舒服了,跟康春淺小聲道:“看來這個小王爺倒是個好的。”
康春淺現在還摸不清白柯的心思,這個五王府的長公子,年歲雖然還小,只是皇家子弟,不能看著年紀小,就疏忽大意。白柯這是覺得自己這個側妃就是生下了兒子,也威脅不到他嗎?還是說這個小孩送這些來另有深意?“把這些就放在床頭吧,”康春淺對奶孃道:“殿下看到小王爺的禮,也會高興吧?”
奶孃忙把盒子放在了床頭的地上,特意把盒蓋開著。
白承澤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回了府,他記得自己答應過白柯的事,今天沒帶任何人回府來議事,見到在府門裡迎他的楊氏,開口就道:“柯兒呢?”
楊氏笑道:“妾身聽說小王爺用過早飯之後,又練武了,妾身也不敢去打擾小王爺。”
“去叫他來我那裡,”白承澤回頭就命白登道。
白登答應了一聲,往遠渚書齋跑了。
楊氏跟在白承澤的身後,往白承澤的書房走,說:“爺,康側妃已經進府了,現在就在桃枝園裡。”
“她帶人入府了?”白承澤問道。
楊氏說:“帶了一個奶孃和兩個婢女。”
“嗯,”白承澤道:“你好好安排吧。”
楊氏說:“爺,您不去看看她?”
“大白天的我去看她做什麼?”白承澤道:“晚上再說吧。”
楊氏忙道:“妾身知道了,這就讓人去跟康側妃說,爺晚上去她哪裡。”
白承澤點了點頭。
楊氏又小聲道:“那康側妃帶進府的嫁妝,爺要怎麼處置?”
“送去給她,”白承澤道:“爺還不至於稀罕她的錢。”
“是,妾身知道了,”楊氏看白承澤對康春淺完全就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,心下高興了,一直陪著白承澤走進了書房後,又給康春淺上眼藥道:“今天府裡的人去驛館接康側妃的時候,康大人父子兩個還不高興呢。”
白承澤拿過了下人雙手捧到他面前的熱毛巾,擦著臉說:“他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?怪我沒有親自去接?”
楊氏笑道:“爺,康側妃也是康府正經嫡出的小姐,康大人他們一定是希望康側妃能風光大嫁的,今天這陣式是小了些。”
白承澤冷笑一聲,道:“你難道就是家裡庶出的小姐了?”
楊氏說:“妾身的孃家哪能跟西江康氏比?”
“她在你之下,”白承澤道:“你還擔心什麼?”
楊氏看著笑容一僵,說:“爺,妾身,妾身沒擔心什麼啊。”
“那你在這裡說這些做什麼?我看不看的上一個人,就憑你的幾句話就能管用了?”
楊氏被白承澤說的把頭一低,這會兒意識到她方才有點得意忘形了。
這時門外有侍衛說:“爺,小王爺到了。”
“柯兒進來,”白承澤道。
白柯走進了書房,看見楊氏也在後,就停下腳步來道:“楊夫人也在啊。”
楊氏心道我為什麼不能在?這書房只有你這個小野種能來?臉上卻笑著喊白柯道:“小王爺。”
“你下去吧,”白承澤跟楊氏道:“我與柯兒出去用飯,你就不要張羅了。”
“是,”楊氏忙道。
白柯走到了白承澤的身邊,道:“父王真要跟柯兒出去吃飯?”
白承澤上下打量一下白柯,說:“父王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楊氏往後退了三步,然後轉身往書房外走去。雖然不明白白承澤為什麼要對白柯如此寵溺,但楊氏不敢問,也不敢讓白承澤看出她對白柯的不滿來。
“想吃什麼?”白承澤問白柯道。
白柯說:“我不知道京城裡有什麼好吃的。”
“那好,”白承澤說:“我們先出去逛逛,看你想吃什麼。”
白柯忙就點頭,想想還是關心白承澤道:“父王,你的傷沒事了?”
白承澤撩起了白柯的袖子,看看兒子被李鍾隱抽出來的傷,看著青紫比起昨天來淡了不少,滿意地一點頭,說:“我都能去上朝了,還能有什麼事?”
父子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