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我!”
“她們打你?”
“沒錯,她們打我!”話說到這裡,雲妍公主又激動了起來。
“她們為什麼打你?”白承澤問道。
雲妍公主說:“你不信我的話?”
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額頭和咽喉,道:“我不信。”
雲妍公主立刻閉上了嘴,既然白承澤不信,她又何必再說?
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這間寢室,從床邊上站了起來,跟雲妍公主道: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見父皇?”
雲妍公主忙就點頭道:“我要見父皇。”
“好,”白承澤道:“你梳洗一下,我帶去你去見父皇,有什麼想告的狀,你想想好,不要見到父皇之後,漏告了一狀。”
雲妍公主說:“我不會跟父皇說,你打我的。”
“無所謂,”白承澤道:“你儘管告訴父皇吧,只要他願意見你,你想告誰就告誰。”
雲妍公主迴避了白承澤看向自己的目光,把頭扭向了床後的牆壁。
白承澤走出了雲妍公主的寢室,跟守在外面的宮人嬤嬤們道:“去伺候公主梳洗。”
宮人嬤嬤們不敢多言,給白承澤行了禮後,魚貫進入了雲妍公主的寢室。
白承澤站在了廊外的院中,站在院門口的袁章,看看左右,見幾個太監都像泥像一樣站在那裡,便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,給白承澤行了一禮,小聲道:“五殿下,奴才袁章。”
白承澤看看這個小太監,一聽這個小太監的名字,他就知道這個小太監是誰的人了,問道:“什麼地方?”
小袁章反而一愣,他以為自己得費些口舌,才能讓白承澤相信自己呢,沒想到白承澤直接就問了他要說的事。
“說啊,”白承澤看這個小太監望著自己發愣,便又說了一句。
袁章忙小聲跟白承澤說:“五殿下,請跟奴才來吧。”
白承澤看了看自己的周圍,在他周圍站著的這些太監,根本連頭都不敢抬。“帶路吧,”他跟袁章說道。
袁章忙就帶著白承澤往外走。
安錦繡坐在假山石的半腰上,袁義站在她的身後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抬頭看著今日灰濛濛的天空,各想著心事。
白承澤到了這假山石下,抬頭看看安錦繡坐著的地方,縱身一躍,便到了安錦繡的身前。
袁義看見白承澤到了後,給白承澤行了一禮,不等安錦繡開口,便退了下去。
白承澤問安錦繡道:“你坐在這裡不冷嗎?”
“不冷,”安錦繡說:“這裡是個說話的好地方,院外的人看不見我們,院中要是藏著人,我們也可以知道。”
白承澤往安錦繡的身旁走近了幾步,指著安錦繡的左手邊,道:“那裡有一個假山洞,我們不如去那裡說話。”
安錦繡低頭看看站在假山石下的袁義,說:“就在這裡吧,我們孤男寡女的,在這裡說話已經是死罪了,再躲到洞裡去,五殿下是嫌我們的罪名還不夠重嗎?”
白承澤坐在了安錦繡的身旁,笑了一笑,說:“我父皇病重了,國事他都來不及安排,他還有心情管後宮之事嗎?”
安錦繡道:“就算聖上病重,我也是他的妃子。”
“這話你對著上官勇會說嗎?”白承澤問道。
安錦繡冷道:“我如今還能再見到他嗎?再說,他心裡明白,嫁與他的那個安錦繡早就死了。”
“是啊,”白承澤道:“那個上官安氏已經死了。”
安錦繡道:“跟公主殿下問出來什麼沒有?”
白承澤搖頭,“她沒有跟那個人說過話,就更不可能見過面了,他們之間的聯絡都是透過那個小曾子。”
“這個小曾子一向在宮裡沒有相交之人,”安錦繡道:“這個小太監就這麼厲害?”
“這也難說,”白承澤道:“他不與人交往,這也許就是他的主子吩咐他這樣做的。”
“小曾子兄妹二人都死了,”安錦繡道:“這個幕後之人就查不出來了?”
“這個人知道上官勇他們得勝歸朝的日子,”白承澤小聲道:“可以把手伸到歌舞司那裡去,安排他想用的歌舞伎,還能安排讓元志中藥,去過雲殿泡冷水去藥性,再安排那個叫阿曾的小宮女過去。”
安錦繡越聽白承澤的話,眉頭皺得越緊。
白承澤說:“錦繡,這個人能在宮裡安排下這件事,這個人在宮中一定不是小角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