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看不上我,”安錦曲說:“我要如何嫁他?”
“他怎麼會看不上你?”安元文故作奇怪地道:“你可是我安家的嫡女,他求還求不來呢。”
安錦曲雙手揪在一起,低聲道:“大將軍是多少世族大家要爭得女婿?大哥還當我什麼也不懂嗎?大哥覺得我們安家門弟很高,可是上官勇不在乎啊,若不是二姐,他會認我們安家的哪個人?”
☆、276王侯五人
安元文面對著小妹半天無語,有些話說得太直白只會讓人難堪,上官勇的眼裡除了一個安錦繡,一個安元志,的確也再無其他安家的人了。
“我回去了,”安錦曲衝安元文曲膝行了一禮後,徑直往自己的繡閣走了。
安元文在這處空地上徘徊了半天,最後也只能鬱鬱寡歡地回了自己的院子,老太君和他父親都還在時,對於安家,安元文這個未來的繼承人什麼話也說不上。
上官勇再回內室看安元志的時候,就看見安元志還臉衝著門口發呆呢,“又想什麼了?”上官勇搖頭問安元志道:“小小年紀,你哪來的這麼多心事?”
“安錦曲跟以前不一樣了,”安元志跟上官勇說:“安家還真是有本事,把個大活人變成木頭人了。”
上官勇對安錦曲的事,不予評價。
安元志突然又慌張了起來,說:“姐夫你還是快走吧,他們要是給你下藥怎麼辦?你要是再出這事,我姐就不能活了!”
“胡說什麼,”上官勇拍了安元志的額頭一下,“快睡吧。”
安元志被上官勇硬抹著眼睛閉上了眼,藥勁上來之後,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些,安元志迷迷乎乎地睡了過去。
上官勇坐著看安元志睡著了,這才出了屋,吩咐伺候安元志的幾個小廝照顧好安元志後,這才走出了安元志的院子。
安太師想留來向他辭行的上官勇說些話,可是上官勇以急著回宮為由,婉拒了安太師的挽留,離開了安府。
安太師坐在自己書房裡,今天這一天過得他心驚膽戰,在人前還能強撐著不動聲色的安太師,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,雙手都發了顫。氣惱,羞憤,傷心,慶幸,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,讓安太師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,也無法去安睡。
上官勇離了安府,一個人騎著馬到了城東南韋希聖的府邸。
韋府的門人開門,並不是所有的京都人都認識上官勇,這個門人就是其中之一,“你是何人?”這門人問上官勇道:“深更半夜來找誰?”
上官勇道:“在下上官勇,你去通稟韋大人一聲,就說衛國將軍上官勇有要事要見他。”
上官勇這個名字,把這門人驚得頓時就瞪大了眼睛。
“還不快去?”上官勇又說了一聲。
“上官將軍請稍等片刻,”這門人慌忙道:“小人這就去通稟我家大人。”
門人跑著去找自家的主子了,上官勇站在韋府門前,機警地看著四周,怕有人盯他的梢。
韋希聖這時已經睡下了,聽見府裡的管家來說上官勇要見他,韋希聖的睡意馬上消失了個一乾二淨,忙就起床穿衣,命管家道:“快去把大門開啟,我去接他。”
管家忙就要去喊人。
韋希聖突然又覺得不對,叫住管家道:“他是一個人來的?”
管家說:“門人說上官將軍是單人獨騎來的。”
“我一個人去接他,”韋希聖道:“你不用忙了,在書房上好茶後,就退下。”
管家領了命後,從臥房裡退了出去。
上官勇等了沒有多長時間,就看見韋希聖一個人打著燈籠,從半開著的韋府大門裡走了出來,“末將見過韋大人,”上官勇忙就給韋希聖行禮。
韋希聖將燈籠插在了門上,給上官勇回禮道:“上官將軍大架光臨,韋某有失遠迎,還望將軍恕罪。”
“我有事要跟大人說,”上官勇道:“平日裡找不到機會,今天這麼晚來打擾大人,是末將要請大人恕罪才對。”
韋希聖笑著請上官勇進府,心裡卻道,朝堂果然是個練人的地方,上官勇這樣的武夫,在朝堂上呆了這些日子後,說起客套話來也有模有樣了。
上官勇進了韋府,扭頭對韋希聖道:“我來府上之事,還望韋大人不要外傳。”
韋希聖一笑,道:“上官將軍深夜來此,韋某就知道將軍是有私話要說了,韋某一人來迎將軍,將軍便應該知道,就算是韋府中人,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將軍來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