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這個女人又成慈母了?她還說了什麼?”
這宮人搖頭道:“她們沒再說什麼了,康氏女一直都是應聲,什麼話也沒有說。”
“該死,”齊妃罵了一句。
正為齊妃捶著背的親信嬤嬤說:“娘娘,沈嬪也不是笨人,她知道在娘娘這裡,她不能說真心話,否則娘娘一定饒不過她。”
“都成側妃了,你看看她,”齊妃讓親信嬤嬤看正往倚闌殿外走著的康春淺,“她還擺著大家小姐的譜呢,比她那個一向會演戲的婆婆還能裝呢。”
親信嬤嬤說:“娘娘,其實安妃娘娘說的也對,您犯不上跟她置氣,一個側妃罷了,五王府裡除了少一個王妃之外,最多的不就是側妃?”
齊妃這才笑了一聲。
親信嬤嬤說:“奴婢看這位小姐也沒個討人喜歡的性子,五殿下不見得能寵她。”
“清高是做官的人要擺的譜,她一個丫頭裝什麼清高?”齊妃說:“五殿下也是運氣不好,等了這麼久,就得了這麼一個東西。”
親信嬤嬤沒敢接齊妃這話,跟著齊妃笑了兩聲,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不敢停。
齊妃回身跟那個宮人道:“你到我這裡來。”
宮人不知道齊妃喊她何事,走到了齊妃的跟前,說:“娘娘。”
齊妃揚手就給了這宮人一記耳光。
這宮人被齊妃突然的這一下打懵了,跪在地上不敢捂被打了的臉,也不敢說話。
齊妃聲音狠厲地道:“你再給我好好想想,沈嬪跟康氏女還說了什麼!”
宮人傻愣愣地看著齊妃,她方才說的都是實話啊。
親信嬤嬤能明白齊妃的心思,跟這宮人道:“你再想想,她們兩個能只是哭嗎?你當沈嬪是肯吃虧的人?”
宮人也算是聰明的人,聽了親信嬤嬤的提點之後,跟齊妃說:“娘娘,奴婢聽見沈嬪說她不服聖上這樣的安排,說這是娘娘跟安妃娘娘害她的,還說,還說”
“還說了什麼?”
“還說等再過些日子,五殿下回來了,她還是能回到永寧殿去。”
“這才對,”齊妃給了這個宮人一個笑臉,道:“一會兒我帶你去見聖上,你也要這麼實話實說,知道嗎?”
宮人心裡害怕,欺君可是死罪,可是這會兒她的命捏在齊妃的手裡,不敢不點頭應是。
“娘娘,”親信嬤嬤這時說:“康小姐出倚闌殿了。”
“早走早好,”齊妃看向了倚闌殿的大門,說:“這樣的人,我看了就厭!”
親信嬤嬤說:“日後她一個五王府的側妃,沒機會再進宮來見娘娘了,娘娘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,就是五王府裡的一個女人,不值一提。”
齊妃小聲道:“她的這個側妃,可是安妃娘娘賞她的,她還真不能怨我。”
親信嬤嬤一驚,說:“安妃娘娘?”
“你以為安妃嘴裡勸我,心裡就真想好好待這個康氏女了?”齊妃好笑道:“這宮裡的女人,連我在內,都是能裝的。安妃去了聖上那裡,這道旨隨後就來了,這還不是安妃賞她的?”
親信嬤嬤說:“奴婢看安妃娘娘過來的時候,神情是不高興。”
“她在我面前倒是有點真性情,勸我的也是好話,不然我也不會幫她,”齊妃說著起了身,跟還跪在地上的宮人道:“你跟我一起去御書房。”
這宮人忙答應了一聲後,從地上站起了身來,說:“娘娘,奴婢就跟聖上說方才的那些話嗎?”
“還有的話,你沒聽到,”齊妃道:“知道為什麼嗎?”
宮人看著齊妃。
齊妃道:“真是個蠢貨,因為沈嬪發現你了。”
這宮人忙道:“奴婢明白了娘娘。”
親信嬤嬤不敢再聽下去了,跟齊妃說:“娘娘,奴婢去吩咐人準備。”
齊妃衝這個親信嬤嬤揮了揮手。
這個時候的東鶴殿裡,歌舞,酒宴正酣。沒有了世宗在場,將軍們就敢放開了膽子飲酒作樂了。
世宗對於自己的將領們一向大方,在東鶴殿歌舞助興的歌伎舞伎們,只要將軍們看上了,就可以帶走。所以酒過半旬之後,已經有將軍抱著自己看上的女子,上下其手,酒不醉人人自醉了。
朝臣們看著這些武夫的樣子,心中不喜,可是也只能當作看不見,不時還得跟這些武夫說笑兩句。
上官勇坐在白承允的下首處,不時就有人上來給他敬酒,上官勇是來者不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