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文采?就這樣的,還當什麼王妃?”
“少說兩句吧,”安錦繡道:“好好教教,這還是個好的。”
吉和附身跟安錦繡道:“娘娘,聖上讓您去御書房一趟。”
安錦繡看向了吉和。
吉和說:“聖上也覺得這個康氏女不好了,這會兒正打著退婚的心思呢。”
安錦繡挑一下眉頭,起身跟齊妃道:“齊姐姐,我還是先走了,女誡什麼的,我都知道,就不用再學一遍了。”
齊妃看安錦繡都起身了,只得也起身道:“那我送你,女誡這東西,我們誰不是從小就學?也不知道康帝師是怎麼想的,教養孫女兒,教養出一個連女誡都不知道的孫女兒來。”
安錦繡從跪著的康春淺身邊走過,裙角帶著宮裡薰香的味道,道:“回去之後,安心待嫁,女孩兒就該有個女孩兒的樣子。”
“走吧,”齊妃不耐煩道:“你好心跟她說,她能感激你嗎?”
兩位貴妃娘娘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。
暖閣中,一時間只剩下了幾個倚闌殿的宮人和教習嬤嬤。
康春淺的手指平平地放在地上,祖父明明說過,世宗欣賞有才學,落落大方的女子,為何今天全然不是這樣?因為康春淺是康文語親自帶在身邊教養的,所以在康府裡,康春淺這個嫡次女從來都是最尊貴的女孩兒,這一回離開西江,來到京城,再進帝宮,沒有人再把她當作掌上明珠看待,這會兒聽著教習嬤嬤用平板的語調,跟她說女誡,康春淺的心中,巨大的落差感演變成了深深的屈辱感。
“一會兒你也不要進去看了,”安錦繡跟送她的齊妃道:“這樣的大小姐都是要面子的,你與她遠著一些可以,但不要讓她恨上你。”
“知道了,”齊妃說:“我一眼也不想看到她,你就沒發覺這個康氏女像一個人?”
安錦繡說:“她像什麼人?”
齊妃說:“海棠殿的那個啊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
“一樣的會裝,”齊妃說:“這宮裡哪個不是大家小姐出身,就她能耐?什麼東西?”
“小聲點,”安錦繡道:“宮裡人多口雜。”
“誰要往外傳我的話,我就撕爛她的嘴!”齊妃說了一句。
跟著這兩位貴妃娘娘一路走著的,倚闌殿的宮人太監們,這會兒都打了一個寒戰。在八皇子白承賦去了之後,齊妃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暴躁了,他們現在都怕自己犯在齊妃的手裡,那真是九死一生了。
“你啊,”安錦繡望著齊妃搖了搖頭,卻也沒再勸。
齊妃一直把安錦繡送到了倚闌殿的殿門外,看著吉和扶著安錦繡上了步輦,才說:“你這是要去御書房?”
“是啊,”安錦繡說:“可能還是為了康氏女的事,你這裡就不要再為難她了。”
齊妃點點頭,跟吉和說:“護著安妃娘娘走吧。”
安錦繡一行人往御書房去了。
親信的嬤嬤問齊妃道:“娘娘,暖閣的那位要怎麼辦?”
“學完了女誡就讓她滾,”齊妃說了一句:“真是我厭著什麼樣的人,這樣的人就要往我的眼前走!”
“娘娘,”吉和跟在安錦繡的步輦旁,跟安錦繡小聲道:“聖上方才又發了大火,連康帝師都罵上了。”
“四殿下人呢?”安錦繡問道。
“四殿下去了東鶴殿,”吉和忙道:“今天聖上在那裡為衛國侯爺他們設了慶功宴。”
安錦繡往東邊望了望,在她這裡,連東鶴殿的簷角都看不到。
“娘娘,聖上是真的準備給五殿下另選正妃了,”吉和說:“讓娘娘去,可能就是要跟娘娘商量這事的。”
“胡話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這種事由聖上一人作主就可,我能插什麼話?”
吉和忙說:“是,奴才說胡話了,娘娘您別跟奴才一般見識啊。”
“娘娘,”袁章這時在步輦的另一邊道:“那邊站著一個人在給您磕頭。”
安錦繡說:“站著要怎麼給我磕頭?你這孩子連話都不會說了?”
“還真是跪著一個人呢,”吉和這時也說。
安錦繡往袁章手指的方向望去,就看見一個人跪在路邊上,在衝她這裡磕頭呢。
“不是宮裡的太監啊,”吉和又跟安錦繡說了一句。
“讓他過來,”安錦繡命袁章道。
袁章衝那個人跑了過去。
吉和打量一下那個人,跟安錦繡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