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義這才衝千秋殿的幾個太監一揮手,說:“我們走。”
“見到娘娘後,”全福跟袁義說:“替我給娘娘回句話,請她務必放心,有奴才看著,這裡不會再出事了。”
袁義點了點頭後,帶著千秋殿的太監們,呼啦一下子全走了。
全福一個人站在埋了死人的澡間裡,袁義是做事仔細的人,填坑的土都是一一壓平了的,不知情的人進來乍一看,看不出這澡間裡出過事。全福又走到了澡池邊上看看,裡面的水放掉了,再看看放在澡池邊上的澡桶,也被人洗乾淨了。
“師父,”全福的一個小徒弟這時從外面跑了進來,說:“我方才在外面看到有人躲在樹叢裡。”
全福來不及多想,就說:“在哪兒?你怎麼不喊人去追呢?”
小徒弟說:“他看到我就跑了。”
“沒用的東西!”全福說:“帶路,帶我去看看。”
小徒弟忙帶著全福往外走。
過雲殿門外,靠著東牆角的地方,有一叢矮樹叢。過雲殿一直沒有人長住,所以這處樹叢已經許久沒有人修剪,樹枝長得都團在了一起,葉子掉光了,可是光憑著交錯生長在一起的樹枝,這裡面就是藏了一個人也不容易被人發現。
全福站在這處矮樹叢外面看了半天,躲在這裡,是看不到過雲殿內發生的事情的,這個人要躲在這裡做什麼?看看都是哪些人來過過雲殿?“你鑽進去看看,”全福命自己的小徒弟道:“仔細看看裡面。”
小徒弟一頭就鑽進了樹叢裡,仔細搜過之後,鑽出來跟全福說:“師父,裡面什麼也沒有。”
全福摸著自己的腦袋,看袁義在過雲殿裡,就知道這是事關安妃的事了,這又是什麼人在跟安妃娘娘作對呢?
御書房中,上官勇等人給世宗行禮謝恩。
世宗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,讓上官勇等人平身之後,笑道:“這場酒宴你們還盡興嗎?”
安元志看著一副沒心眼的樣子,跟世宗說:“聖上,宮裡的酒宴比外面的好,還有,末將今天還有美人投懷送抱呢。”
白承允咳了一聲。
安元志忙又說:“但末將沒動心。”
世宗笑了兩聲,說:“你身上的傷好了?”
安元志忙又搖頭,說:“回聖上的話,太醫跟末將交待了,一月之內不能練武。”
世宗嗯了一聲,說:“一個月不難熬,你好好在家裡養著,再讓朕聽到你出去惹事,你看朕怎麼罰你。”
安元志忙衝世宗躬身道“聖上,末將不敢。”
世宗又看向了上官勇,說:“衛朝,朕放你七日的大假,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上官勇忙又跪謝世宗。
“老四,送將軍們出宮去,明日早朝,朕要分封你們這些有功之人。”
眾將一起跪謝。
“去吧,”世宗衝自己的將軍們揮了揮手。
白承允送了上官勇等人出宮,在宮門前跟上官勇道:“晚間我會在四王府設宴,侯爺帶著麾下們一起到我府中來吧。”
上官勇沒有推辭,這個時候不用安錦繡提點,他也知道現在跟白承允交好,對他們一家人的以後是有好處的。
白承允看著上官勇一行人打馬揚鞭走了之後,才返回了宮裡。再走進御書房時,白承允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,這藥味燻得他一時之間呼吸都困難。
“這幫武夫一個女人都沒看中,”世宗見到白承允進來後,也不看白承允想掩鼻,又不敢掩鼻的樣子,道:“你就沒勸他們?”
白承允忙道:“父皇,那個舞伎讓元志中招之後,上官勇他們應該就看出不對來了,所以之後的宴上,他們沒再動這些女人。”
“那個被燙傷手的是怎麼回事?”
“應該只是這個武夫,不想帶這舞伎出宮的一個藉口,”白承允道:“兒臣沒想到,這武夫能狠下心對自己下手。”
世宗冷哼了一聲道:“這幫人心不狠,還怎麼上陣殺敵?”
“是,”白承允說:“父皇說的是。”
世宗坐在御書案後面搖頭。
白承允不知道世宗這是不舒服了,還是對今天東鶴殿之事不滿,問世宗道:“父皇,那今天東鶴殿的這些歌舞伎,您要怎麼處理?”
“讓安妃做這個主吧,”世宗道:“那個撲到元志懷裡的,還有那個潑了熱湯的,不留。”
白承允看向了吉和,這種事也要他去做嗎?
吉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