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為白承澤選了一個好王妃。只是這會兒這話聽在世宗的耳朵裡,又是另一番意味了,“她不慌?是事先知道了吧?”世宗說道,一臉的譏諷之色。
蘇養直愣了一下,然後說:“聖上,您懷疑這事是五殿下所為?”
“不是他還能是誰?!”世宗幾乎是吼叫著問蘇養直道。
蘇養直又不敢開口了,他跟隨世宗多年,知道這個時候,旁人說什麼都沒用,只能讓世宗自己冷靜下來。
世宗躺在床上喘息急促,突然又神情冰冷地看著蘇養直道:“老五怎麼會知道那處暗牢的位置的?”
蘇養直沒想到世宗會又疑到了他的身上,嚇得頭往地上重重地一磕,險些就磕出血來,跟世宗道:“聖上,臣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那處地方啊!聖上明鑑,就是臣的妻兒也不知道那處宅院是暗牢啊!”
世宗冷冷地看著蘇養直,半天也不說話。
蘇養直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。
吉和的聲音從內室門外,帶著小心意味地傳了進來,說:“聖上,四殿下到了。”
白承允的聲音隨即傳了進來,說:“父皇,禮部的人已經在南城外準備好了,兒臣是來請父皇動身的。”
世宗這才想起,今天是衛**得勝回朝的日子,他得去南城外為這支王師接風洗塵的。
“父皇,”白承允說:“各部官員已經等到宮外了。”
世宗躺在床上揉著眼睛,這會兒他不想動彈,也不想見人,這會兒他就想一覺睡過去,遠離面前的這一切才好。
世宗遲遲不說話,床前的蘇養直就得跪著,門外的白承允和吉和就得等著。
“不應該是老五做下的,”半晌之後,蘇養直聽到了世宗在床榻上喃喃自語,蘇養直的心驀地就是一鬆,只要被疑之人不是白承澤,那他賣主的嫌疑就小了不少。
世宗慢慢從床榻上坐了起來,跟蘇養直道:“你平身吧,讓吉和進來伺候。”
蘇養直慌忙從地上爬起來,走到門前喊門外的吉和進來伺候。
吉和聽到蘇養直的喊後,忙就帶著十來個太監宮人走了進來。
世宗看一眼跟著吉和進內室來的白承允道:“你再去禮部一趟,讓他們擬旨,大將軍上官勇再立戰功,於國功勞顯赫,封侯爵,就名衛國侯吧。”
白承允忙應了一聲兒臣遵旨後,就匆匆退了出去。
世宗又跟吉和道:“你去一趟千秋殿,跟安妃說,今日衛**凱旋,讓她跟朕一起出城去迎這支王師。”
吉和忙也領旨,退了出去。
蘇養直連聽了世宗的兩道聖旨,垂首站在一旁,只當這會兒自己是個聾子,什麼也沒聽見。
安錦繡在千秋殿裡,剛與袁義說完了話,催袁義去休息,吉和就跑了來。
“聖上要帶主子去南城外?”袁義聽了吉和的話後,就緊張起來,這是白承澤已經動手,世宗帶著安錦繡出城去試探上官勇嗎?
吉和說“是啊,娘娘,這可是聖上的大恩典。”
安錦繡只是一笑。在世宗後宮的女人裡,進了這個宮門再能出去的,除了她安錦繡也沒有第二個了,更何況這還是去迎凱旋的軍隊。不對,安錦繡又想,好像項氏皇后跟著世宗出了幾回宮。這個時候,我想這事做什麼?安錦繡又在心中自問道,這是沒事可幹了嗎?
“大哥,”袁義看安錦繡坐著不動,便以為安錦繡也是緊張了,便跟吉和說:“娘娘要梳洗,您在外面稍等片刻吧。”
吉和也不知道安錦繡這會兒是怎麼了,袁義開口了,他也不好再在安錦繡的寢室裡呆下去,給安錦繡行了一禮後,就退了出去。
“主子,”袁義在吉和退出去之後,急聲問安錦繡道:“是不是聖上知道了?”
安錦繡抬頭看向了袁義,一副沒睡醒的樣子,說:“他知道什麼了?”
袁義說:“他怎麼想起來帶主子你去接將軍呢?”
安錦繡這才發覺袁義在緊張了,忙道:“你放心,白承澤還沒到京城呢。”
袁義說:“那聖上是什麼意思?”
“元志也在軍中啊,”安錦繡小聲道:“我在宮裡見不到元志,元志也不可能再到後宮裡來了,在城外看他一眼,也算是了了我一個心願吧。”
袁義呆了一呆,說:“那,那聖上這是好意?”
安錦繡站起了身,說:“是啊,讓紫鴛進來幫我一下吧。”
袁義站著愣了一會兒神,看著安錦繡坐到梳妝檯前了,才轉身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