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,看到這是水匪,臣妾一定去抓啊!”
世宗笑了一聲,說:“你這會兒倒是英勇了。”
“太師說我婦人之見,”安錦繡低下頭道:“還說這是朝政,不是臣妾能問的事。”
“這話他沒說錯,”世宗道:“后妃不得干政。”
“臣妾就是問問元志的事,也叫干政?”
“問元志,”世宗拉了一個長音,道:“這個不算。”
安錦繡鬆了一口氣,說:“那元志要是遇上了水匪怎麼辦?”
“好了,朕的傻丫頭,”世宗道:“他是那麼呆的人嗎?站著等人殺?”
“沒有旨意,誰知道他敢不敢去殺水匪?”安錦繡嘟了個嘴說:“他一向是最聽聖上話的人。”
世宗說:“水匪不敢去惹他。”
“就怕萬一啊,臣妾可就這一個弟弟,”安錦繡說:“臣妾現在就擔心他出事,他們一群當兵的,太師把江南官場跟水匪說的那麼厲害,他們有那個腦子對付這些人嗎?”
世宗把安錦繡的話想了想,安錦繡說的話,東扯一句西拉一句,但是世宗想想,自己的這個女人說的話也沒錯,上官勇那群人有這個腦子從江南全身而退嗎?白承澤去了江南,這個兒子不放心上官勇,還說興隆錢莊的失銀,保不齊還真在上官勇的手上。世宗現在沒心思去弄清楚,上官勇是哪裡招惹到了自己的這個五兒子,世宗現在只是在想,衛**真出了事,白承澤把上官勇當仇人看了,他能幫上官勇嗎?
“聖上?”安錦繡小心翼翼地看著世宗,道:“元志真的會沒事吧?”
“朕一會兒會命人去江南傳旨,”世宗跟安錦繡道:“讓衛**若是遇上了水匪,便剿之,不必管平叛之軍不可管地方政事之說。”
安錦繡看著失望地道:“還要元志打仗?”
“朕說了你也不懂,”世宗拍拍安錦繡的手,說:“你就不要問了,元志是個將軍,哪有將軍怕打仗的?元志是大人了。”
安錦繡手指揪在一起扯了扯,還是跟世宗說那句話:“臣妾就這一個弟弟。”
世宗沒好氣地指指白承意,“你也就這一個兒子!沒事就想想怎麼帶好這個兒子吧。”
安錦繡看看在世宗懷裡睡得跟小豬一樣的白承意,說:“臣妾除了聖上,九殿下,也就一個元志要操心了。”
世宗伸手把安錦繡也往懷裡一攬,道:“放心吧,元志不會有事的,他若是出了事,朕一定血洗江南!”
安錦繡身子一抖,說:“血洗?”
“你就這個膽子?”世宗笑道:“白笑天造反的時候,朕還當你不怕見血呢。”
安錦繡說:“那時候臣妾就想著聖上了,哪兒還知道害怕?事後臣妾可沒少做噩夢。”
“還有這事?”世宗道:“你怎麼沒跟朕說過?”
“臣妾的事都是小事,不值當在聖上面前說。”
“唉!”世宗嘆著氣,伸手去摸安錦繡的頭髮。
這個時候紫鴛在外室裡,跟安錦繡道:“主子,太醫院來人問,是不是要派太醫去明秀宮。”
世宗聽了紫鴛的話,手上的動作就是一頓,道:“你要派太醫去明秀宮?”
安錦繡說:“蘇嬪捱了打,不讓太醫去看看怎麼行呢?”
世宗道:“你管那個女人的死活做什麼?”
安錦繡望著世宗奇怪道:“臣妾總管著六宮,怎麼能不管她的死活?以前臣妾沒見過她,這一次她不知怎地跟沈妃娘娘走在了一起,看著又把魏妃娘娘得罪的不輕,臣妾一會兒還想去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事呢。”
“她可是蘇家的人。”
“她是蘇相家的小姐,這臣妾知道啊,聖上,這是蘇相家裡出事了?”
世宗看安錦繡完全茫然無知的樣子,道:“算了,這個蘇嬪你就不要管了,讓沈氏跟魏氏鬥去吧。”
“啊?”安錦繡張了張嘴。
“都是為了兒子,”世宗冷笑道:“就讓她們鬥好了。”
“那,那蘇嬪身上還帶著傷啊,”安錦繡說。
世宗衝著門道:“去讓太醫院問沈妃,這事安妃不問了。”
紫鴛答應了一聲,就出去了。
世宗扭頭又看著安錦繡道:“還有什麼要問朕的?”
安錦繡搖頭,說:“看來這事牽涉到朝堂之事,臣妾不敢問了。”
“有朕在,”世宗道:“你就什麼事也不要操心。”
安錦繡這才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