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往地上甩了甩,說:“白氏的王爺們基本上都練過幾天武,不過這個白之桂沒練過,你看他肥成這樣,就知道了。剌殺這種人浪費腦子,直接砍了就行。”
興王被劃開了的氣管裡,這時冒起了血泡。
袁義揮手補了一刀,將興王的頭砍在了地上,讓興王死得乾脆點。
安元志對興王的屍體沒一點興趣,走到了那堆銀子跟前,咂了咂嘴。
“走啊!”袁義看安元志望著銀子邁不動步子的樣子,在後面推了安元志一下,說:“你現在還缺錢?”
“我什麼不缺錢了?”安元志伸手拿了一個銀元寶在手裡。
袁義把安元志手裡的銀元寶拿起來就往地上一摔,說:“命重要還是錢重要?”
安元志跟著袁義從後堂的一扇側窗翻了出去。
“我去後宅看看袁威他們,”袁義跟安元志說:“你先走吧。”
安元志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摺子,把他們身後的碧紗窗給點燃了,說:“興王有三子,兩女出嫁不在府中,全家上下一共十七口人,你們把人數一下,不要漏了。”
袁義點點頭,說:“還有跟著那個太監來的人,也不能放過了。”
“方才那個太監的人沒跟你動手?”安元志看著眼前的火勢越燒越大。
“那個太監一共帶了十五個隨從,方才死了十三個,還有兩個人,”袁義說道。
“我去我二叔府上等你們,”安元志說:“然後我們一起去淮州守備司,抓水匪,我們也有這個責任嘛。”
袁義露在蒙面巾外的雙眼有了一些笑意,說:“我們會盡快去安府的,不是說還有一幫人衝進來了嗎?會是誰?”
“管他是誰?”安元志說:“反正都是來找白之桂麻煩的,那就算是同道中人了。”
“那我走了,”袁義轉身要走。
“袁義,”安元志卻又湊到了袁義的跟前,跟袁義耳語道:“方才我說錯話了,對不起啊。”
袁義一愣,說:“你說錯什麼話了?”
“在我心裡,你是我兄長,從來也不是什麼太監,”安元志說完這話後,飛快地閃身走了。
袁義在往後宅去的路上,想了半天,才想起來安元志好像是跟他喊過,你殺個太監殺到現在這話。袁義笑著搖了搖頭,這個安五少爺,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太監,不用在這事上小心翼翼啊。
安元志走到了王府的院牆前,翻身上了院牆後,回頭看看四下裡都是火光的興王府。一個王爺,殺起來有些費力,但現在看來,什麼親王,貴婦,命也貴重不到哪裡去。
淮州安府裡,安書泉一個人坐在廳堂之上,看見安元志站在了自己的跟前後,也沒有絲毫的詫異,道:“元志,你進二叔的家,不用翻牆的。”
安元志笑了笑,說:“二叔,你特意在等我的?”
“錦瑟之事,多謝你了,”安書泉說道。
安元志坐下來,喘了一口氣,說:“那些人是不是二叔你派去的?”
安書泉一笑,“你在興王府裡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,我怎麼能不幫你?做生意的人,府裡總會養些護院的。”
“黑衣人,”安元志笑道:“二叔,我這裡也是穿著夜行衣進王府的,他們還以為是我們是水匪呢。”
“這就是水匪幹得事,”安書泉道:“什麼叫以為?”
“是啊,”安元志說:“就是水匪,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,連王爺都敢殺了。”
☆、370近在眼前的門
興王府被一幫水匪衝進去,殺人又放火的事,天還沒亮,淮州城就無人不知這事了。
淮州守備李延峰帶著兵到了興王府時,興王府已經被大火包圍,裡面的人救火的,往外跑的,做什麼的都有,整個府邸亂成一團。
王府的人看見李延峰來了,一下子就把李大人給圍上了,七嘴八舌地問李廷峰這下子要怎麼辦。
李延峰是武官,雖然手裡有兵,可是興王養在王府裡的侍衛,不比他手下的兵少,所以他一向是興王看不上眼的那一類官。這時看著被黑煙籠罩著的興王府,李延峰有些頭暈,問道:“王爺呢?”
當時在後堂護衛興王的侍衛,都被安元志和袁義解決掉了,這個時候外面的這些人還不知道興王已死,都跟李延峰搖頭。
“那水匪呢?”李延峰又問。
“跑了!”這一回馬上就有人回李延峰的話道:“小人親眼看見他們翻牆跑的。”
“還在府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