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也只有白承意會喊娘這事了。
其實白承意說話已經是晚的了,但安錦繡這輩子沒有帶大過孩子,前世裡也沒對自己的兩個孩子盡過心,所以她是全然不知,像白承意這麼大的孩子,早就應該會喊爹喊娘,說些幾個字的話了。
看著安錦繡高興,世宗也沒把真相跟安錦繡說,只是天天抽空去千秋殿,親自教白承意說話,希望白承意此生第二句會說的話就是父皇,順便看看安錦繡傻乎乎樂呵的樣子。
這樣一來,千秋殿安妃得寵之事,又一次由帝宮傳出,讓很多人羨慕,也讓很多人眼紅嫉恨。
蘇家小姐蘇意憐進宮三日之後,上官勇在江南攻破了興城,吉王白笑野全府自盡的捷報傳到了京城。興王白之桂,是白笑野一黨,私救白笑野之妻林氏,被水匪或是與白笑野內訌,全家被殺之事,也被上官勇寫在了捷報裡,一起呈到了世宗的御書案上。
世宗看到白笑野死了,還高興了一下,再看到白之桂一家被殺,這位王爺還有可能是白笑野的同黨,這心情頓時又到了谷底。
一日之後,白承澤的秘折又從江南送了來,興城一役和白笑野之死在這道秘折上,白承澤都只是一筆代過,寫的更多的是興王白之桂之事。白承澤在秘折中,跟世宗明言,安元志私去了淮州,上官勇的異母弟上官睿與他同往,兩人進了淮州城,就直奔了有皇商身份的安家二老爺,安書泉的府上。白承澤把興王世子強搶安書泉之女安錦瑟的事,跟世宗詳細說了,沒做什麼結論,但這秘折讓世宗看了,就感覺這是安元志出於報復,殺了興王白之桂一家。安元志不在興城打仗,跑去淮州找安書泉,這也讓世宗感覺,興隆錢莊的失銀,說不定真是被上官勇拿去的。
白承允連夜被世宗召進了宮裡,世宗讓白承允看了白承澤的秘折,然後問道:“你覺得如何?”
白承允低頭想了一會兒,才跟世宗道:“父皇,兒臣身不在江南,江南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兒臣不敢妄議。”
世宗道:“聽你這話,你覺得老五的話也可能是真的?”
白承允道:“父皇,兒臣雖與五弟不和,但這事關我白家的江山,所以兒臣不敢妄議五弟與上官勇孰是孰非。”
“那我們就把這兩個摺子放著?”
“父皇,也許再派欽差去江南暗自調查一下為好,”白承允道:“眼見為實嘛。”
世宗說:“你覺得派誰去好?”
“人選還是由父皇定奪,”白承允道:“這個人不必是官,只要他忠於父皇就好。”
世宗點了點頭,白承允這時不偏不依,這種選擇讓他很滿意,道:“你去吧。”
“兒臣告退,”白承允給世宗又磕了頭後,退了出去。
御書房外,是快要入冬的天氣,風吹到了人的身上,隱隱帶上了寒冬的冷意。
白承允沒有在宮中再做停留,等他回到府中,白承英正在府中等著他。
“怎麼樣了?”白承英一看見白承允就問:“是不是江南那裡出事了?”
白承允坐了下來,道:“對我們來說倒是好事。”
白承英忙坐在了白承允的對面,道:“此話怎講?”
白承允道:“上官勇果然跟老五不是一條心,這兩個人可能在江南互咬起來了。”
上官勇跟白承澤不是一條心這事兒,白承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,所以聽了白承允這話也沒有吃驚,只是道:“那江南那裡不是更亂了?”
白承允搖搖頭,道:“這就要看父皇要怎麼做了,我提議父親再派秘使去,父皇也沒有反對。”
白承英馬上就問道:“父皇會派誰去?”
“這種事我們連問都不要問,”白承允道:“江南之事,現在看來我們還是不插手的好。”
“那上官勇會不會死在江南?”
“如果這個人能活著從江南迴京,”白承允對自己的弟弟道:“我倒真想好好與這個上官將軍交一個朋友。”
一個皇子與一個將軍交朋友?白承英說:“四哥是想拉攏上官勇?”
“拉攏是為了利,”白承允道:“我對他,倒是有心結交,能跟老五這個人鬥上一回,這個人是個有本事的。”
“那,”白承英說:“我們可以派人去給上官勇提個醒啊。”
“江南之事我們不要插手,”白承允給自己和白承英倒了茶,“父皇不會願意看到我們也攪進江南這潭渾水裡去的。”
就在帝宮裡的白承意喊著娘,讓安錦繡高興不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