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承允道:“不過沈妃娘娘這一次玩得過火了,安妃就是安家的靠山,她這是在逼著安家跟老五反目成仇。”
“這樣一來,不是對四哥有利了嗎?”白承英為白承允高興道。
白承允的臉上卻沒什麼喜色,安錦繡如今想兩頭討好,他還看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。
白承英這時看看面前的棋盤,跟白承允道:“四哥,照你這麼個擺法,黑子一定輸了。”
白承允從棋盤上拿起了一枚白子,說:“現在呢?”
白承英再看棋盤,挑眉道:“少了這一子,黑子倒是柳暗花明了。”
白承允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抹,道:“只是一子之差,這黑子便可逃出昇天。六弟,我們如今與這棋子沒什麼兩樣,走錯一步,也許就滿盤皆輸了。”
白承英手裡掂著一黑一白兩枚棋子,嘆氣道:“四哥,五哥若是掌控了整個江南,那我們該怎麼辦?”
“先看看上官勇的本事吧,”白承允將手中的棋譜往身旁一扔。
“上官勇能是五哥的對手嗎?”
“將軍有將軍的辦法,”白承允說道:“我若是老五,就不會跟上官勇玩什麼心眼,激怒了這些帶兵的武夫,倒黴的只能是自己。”
白承英不太能聽懂白承允這話的意思,上官勇難道還有膽子殺皇子不成?
“來,”白承允往棋盒裡拾著棋子道:“陪我下一局。”
書房裡,很快除了棋子落盤的聲音外,就再無聲響傳出了。
韓約這個時候帶著一隊大內侍衛在後宮的內門前站著,幾個貴婦被一個太監領著,走到了內門前。
“幹什麼的?”有大內侍衛問這幾個人道。
這太監忙道:“她們是進後宮會親的。”
韓約這時開口道:“幾位夫人是哪個府上的?”
太監說:“這是蘇相家的老夫人,夫人和小姐,入宮見蘇嬪娘娘的。”
韓約一聽蘇相這兩個字,心裡就竄火,說:“是誰允她們進宮的?”
太監說:“是沈妃娘娘。”
“沈妃娘娘?”韓約把太監交到他手裡的令牌往太監的手裡一扔,說:“沈妃娘娘管宮務嗎?沒有安妃娘娘的令,外臣婦人一律不得入內。”
“這,”這位永寧殿的太監聽韓約這麼一說,馬上就變了臉色,說:“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規矩?”
“讓你主子去問安妃娘娘,”韓約說:“沒事就趕緊走吧。”
“這位大人,”蘇相家的老太太這時跟韓約道:“沈妃娘娘與安妃娘娘份位相同,為何沈妃娘娘的話就不作數了?”
“宮裡的事,我要跟你一個內宅婦人說嗎?”韓約看了這老太太一眼,道:“主管後宮的是誰,我們這些人就聽誰的話。老太太,趕緊帶著你的兒媳幾個回去吧。想見蘇嬪娘娘,你們去請安妃娘娘的懿旨,聖上讓安妃娘娘總管後宮的聖旨在那兒,你跟我扯什麼份位啊?當這帝宮是你們蘇府後宅嗎?”
韓約陰陽怪氣的一段話說完了後,好幾個大內侍衛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。
蘇老太太,也是豪門大家出身,嫁的也是豪門,活了這麼大的歲數,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,當即就站著搖搖欲墜了。
“韓約,那我親自來這裡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沈妃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了來。
“奴才叩見沈妃娘娘,”韓約沒想到沈妃能親自跑到內門這裡來,忙帶著自己的手下跪下給沈妃請安。
“去把蘇老夫人她們攙過來,”沈妃也不讓韓約等人起身,命自己的左右道。
“娘娘,”韓約跪在地上道:“沒有安妃娘娘的懿旨,奴才不敢放行。”
“混帳東西!”沈妃罵了韓約一聲。
大內侍衛們原本想膝行著讓開路,聽到韓約的話後,又都不動了。他們跪著把門一擋,沈妃的人也沒辦法出來了,只能站在原地,等著沈妃的吩咐。
“娘娘,”韓約對沈妃恭敬道:“您也可以去請聖上的旨意。”
“去找慎刑司的人來,”沈妃大聲:“這個奴才既然一心想死,我就成全他!”
“娘娘,”韓約道:“奴才若是無令放行,才真正是不想活了。奴才只是按規矩行事,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才。”
沈妃知道韓約是安錦繡的人,她只是沒有想到,韓約有這麼大的膽子,敢當眾頂撞她,讓她難堪,“你,”沈妃手指著韓約道:“你還知道你是個奴才?!”
“奴才是聖上的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