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白承澤起身道:“不必了,你們兄弟說話,我在一旁聽著不好。”
“我們”方才說了半天的客套話,突然被白承澤說了這一句,白承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,張口結舌了。
白承澤衝白承允一躬身,說:“四哥,我這就告辭了。”
白承允沒再說什麼挽留的話,起身道:“我送你們。”
白承澤又看了白承英一眼,說:“六弟就好好休養吧,不要再讓父皇為你擔心了。”
白承英在床上哼了一聲,在白承澤帶著白柯走出房之後,白承英是整個人躺到了床上,被白承澤氣得不清,卻拿這個哥哥沒什麼辦法。
白承允一直把白承澤父子送到了府門口,問了一句:“你要帶柯兒去哪裡吃飯?”
白承澤說:“隨便吧,我讓柯兒自己選。”
白承允說:“柯兒還要再回李鍾隱那裡去嗎?”
“我準備讓他過完年再走,”白承澤說:“習武也不急在一時,再說父皇也想看看柯兒。”
白承允看著白柯一笑,說:“柯兒長得討喜,父皇喜歡也是他們祖孫間的緣法。”
白承澤拍一下白柯的頭,說:“柯兒,跟你四伯告辭吧,我們要走了。”
白柯恭恭敬敬地給白承允行了一禮,說:“四伯,柯兒告辭。”
“去吧,”白承允想拍一下白柯的小腦袋,但這個動作到底沒能做出來,對著白承澤的兒子,他是真的疼愛不起來。
天下著大雨,所以白承澤這一次出門也沒有騎馬,而是坐了轎,帶著白柯上了轎後,跟轎外的白登說了一句:“我們走。”
“起轎,”白登忙喊了一聲。
白承澤父子已經走得沒影了,白承允還是站在府門前。四王府門前的街道一向清靜,這會兒更是看不到一個行人,密集的雨點落在石板路上,發出的聲音很響,萬馬奔騰一般。
白承允站在府門前,深吸了一口氣,如今是他在輔政,可是看著白承澤不急不忙的樣子,他反而心裡沒底,想不出來白承澤下一步要怎麼做。
“父王,”就在白承允在府門前因為心裡沒底,而胡思亂想的時候,他的嫡子白楠從府裡走了出來。
白承允看到兒子來出,也沒說話,只是嗯了一聲。
白楠看看府門前空無一人的街道,說:“五叔和白柯走了?”
“走了,”白承允說了一句。
“兒子以為父王會讓我們出來見見五叔的,”白楠往白承允的跟前又走了幾步,小聲說道。
“沒必要,”白承允道。
“五叔,兒子什麼時候都能見,”白楠說道:“兒子就是想見見白柯。”
白承允看向了兒子。
白楠小聲道:“五叔沒有嫡子,這個白柯聽說很得五叔的寵。”
白柯這個小孩子豈止是得著白承澤的寵?就是在世宗那裡,這些小皇孫,能被世宗時常掛在嘴邊的,也就是這個白柯了。
白楠說:“父王,這個白柯就這麼厲害?”
“一個庶子罷了,”白承允說著話,轉身進了王府。
白承英這會兒就站在府門裡,見白承允看見他了,便說:“是楠兒扶著我出來的。”
白承允說:“你這會兒身上又有力氣了?”
白承英走到了白承允的身邊,說:“疼勁過去了,我好像沒事了。”
白承允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周圍的這些人。
白承英說:“四哥不要擔心,也許到了明天,我的病情又反覆了呢?”
“閉嘴吧,”白承允說著,往府裡走去。
白承英跟在了白承允的身後,說:“四哥,你也得小心些這個白柯。”
白承允說:“白柯不過是個小娃娃。”
“可是父皇喜歡他啊,”白承英小聲道:“四哥你小心白承澤再用白柯做文章,我看這個小孩心眼也不少,別看楠兒比他大,鬥不過他。”
白承允的臉頰繃得很緊,這讓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陰沉,不近人情。
白承英說:“四哥,太師和上官勇是不是跟白承澤再也走不到一塊兒去了?”
白承允默不作聲地走回到了客房裡,才跟白楠道:“去見你母親,叫她把那個盒子拿出來。”
白楠說:“什麼盒子?”
白承允道:“你母親知道是什麼盒子,你不用問了。”
白楠滿心狐疑地退了出去。
白承英說:“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