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張側妃可能是用了什麼大涼之物,這才滑胎的。”
“你不要胡說!”方才跟安錦繡回話的太醫,回頭就訓這年輕人道:“你才入太醫院幾天?讓你跟來學醫,你能知道些什麼?”
“大涼之物,”安錦繡卻問這年輕太醫道:“你能肯定?”
年輕太醫明顯是猶豫了。
“能進太醫院,醫術就不會差,”安錦繡看著這太醫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年輕太醫忙道:“回安妃娘娘的話,下官張濟。”
“你也姓張,”安錦繡看著虛掩著的宮室門,小聲說了一句:“還真是巧了。”
張濟忙跟安錦繡道:“安妃娘娘,下官與張氏側妃並不是同族。”
“我知道,”安錦繡道:“你再進去給她診一次脈吧,這一回你一個人去。”
另幾位太醫低著頭,臉色都難看,只是沒敢說話。在宮裡當差,安錦繡能不能得罪,他們心中都明白。
張濟忙就領命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
安錦繡帶著自己的人,跟在張濟的身後,一起進了宮室。
“側妃,”有伺候張氏側妃的宮人跟還在床上痛哭的張氏道:“安妃娘娘來看你了。”
張氏哭哭啼啼地要從床上下來給安錦繡行禮。
安錦繡走到了床榻前,伸手把張氏一按,道:“你就好好躺著吧,把身子養養好,孩子日後還會有的。”
“安妃娘娘,”張氏第一次見到安錦繡,這會兒卻覺得安錦繡是能為自己伸冤的人,跟安錦繡哭道:“妾身委屈。”
安錦繡拍了拍張氏的手,跟一旁的張濟道:“張大人,你再來替她診一回脈。”
張濟應聲走到了床榻前。
張氏狐疑又緊張地看著安錦繡。
“總要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沒的啊,”安錦繡小聲跟張氏道:“不然再有下次,你怎麼辦?”
張氏身子一顫,慌忙就把手伸給了張濟。
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太監的喊聲:“聖上駕到!”
安錦繡又輕輕拍了拍張氏的手後,帶著人又走出了這間宮室。
世宗的步輦這時停在了屋簷下,白承允將自己的父皇從步輦上扶了下來。
安錦繡出了宮室,走到了世宗的跟前,要行禮時,被世宗拉了一下手,道:“免禮吧,這裡怎麼樣了?”
安錦繡道:“聖上,太醫們的說法不一樣,臣妾正讓太醫張濟給張側妃再診一回脈呢。”
世宗一眼掃向站在宮室門前的幾個太醫。
幾個太醫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。
世宗到了之後,潔側妃就帶著太子的側妃們,退到了宮室右邊的走廊裡去了,這會兒站在張氏宮室門前的,除了伺候張氏的兩個宮人外,沒有一個東宮的人了。
世宗坐在了簷下的欄杆上,小聲跟安錦繡道:“朕就是怕你多事,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。”
安錦繡說:“臣妾多事?”
世宗衝安錦繡搖頭,道:“這種事你怎麼能查得清楚?那個張濟是不是剛入太醫院的?”
安錦繡說:“臣妾看他年紀不大。”
世宗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。
安錦繡說:“聖上,臣妾做錯事了?”
世宗看安錦繡一副做錯了事的害怕模樣,只得道:“算了,查就查吧,東宮這幫人,關起來了,還不安生!”
太子這時由一個小太監扶著,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。
白承允一看太子走路的樣子,忙就緊走了幾步,扶住了太子,小聲提醒太子道:“太子殿下,父皇來了,你快給父皇見禮啊。”
太子在世宗的面前站了下來,卻不行禮,看著醉眼迷糊地跟世宗道:“你是父皇?”
“太子殿下!”白承允把太子來回晃晃了,想把太子晃醒。
“父皇怎麼會來看我呢?”太子跟白承允道:“你們這些人又是騙我,眼裡還有我這個太子嗎?”
世宗這時冷哼了一聲,跟白承允道:“你不用扶著他了。”
白承允說:“父皇,太子殿下這是喝醉了。”
“朕的鼻子還沒壞,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,”世宗冷道:“你把手鬆開。”
白承允只得鬆開了手。
太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,自言自語道:“好啊,又死了一個,我輩子還得再死幾個兒子才算完?沒完沒了,沒完沒了了。”
世宗看著太子衣冠不整,鬍子拉渣,街頭醉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