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英點頭。
上官勇說:“六殿下,衛朝試過。”
白承英倒抽了一口冷氣,說:“你試過幾次?”
白承允這時乾咳著,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上官勇忙又跟著安太師一起,給白承允行禮。
白承允伸手虛扶了安太師一把,說:“讓太師也來探我六弟的病,真是有勞了。”
安太師先前一直保著太子,太子之後,因為安錦繡的關係,在皇子中一直靠中間站著,不偏不依,所以白承允的王府,安太師還是第一次登門。聽白承允跟自己說客氣話,安太師忙就道:“下官與衛朝正在家中說話,聽聞六殿下受了傷,忙就一起來看看。所幸六殿下傷口的血已經止住,好好休養就能痊癒,不幸中的萬幸啊。”
白承允說:“太師,衛朝,我們坐下說話。”
白承英坐在床上,就覺得安太師說的話假,他的傷口要是到了現在還不止血,那他不得死?
安太師聽了白承英方才問上官勇的話,就知道這位六殿下的傷是自己弄的了,臉色這麼差,也許就是沒上麻藥,給疼出來的。目光在白承英和白承允的臉上轉了一圈後,安太師看著白承允道:“四殿下,六殿下這一傷,聖上會派誰去江南呢?”
白承允搖了搖頭,說:“我問過父皇,他說人選之事,他還要再考慮。”
白承英說:“衛朝,在這件事上,我信你是無辜的。”
上官勇衝著白承英一拱手,說:“衛朝多謝六殿下信任。”
白承允這時卻面色一沉,看著上官勇道:“鄧知之事,究竟是怎麼回事,我想衛朝你自己心裡有數。”
“四哥!”白承英喊了白承允一聲,衝著白承允搖了搖頭,何苦要當面得罪這個駐兵在京畿之地的衛國侯?嫌現在軍裡,有太多的將軍追隨了嗎?
白承允看了白承英一眼,又看向了安太師道:“太師,你們來是為了探我六弟的傷,還是為了打聽江南之事?”
白承英不出聲地嘆了一口氣,他這個四哥,得罪上官勇不說,還要得罪第一次上門來的安書界嗎?
安太師面色不變,笑道:“自然是來探望六殿下的傷情的。衛朝的為人下官知道,他絕不會做出殺朝廷命官的事情出來,所以不管是誰去江南,下官都不會擔心。”
白承允說:“若是我五弟的人呢?”
安太師搖頭道:“下官想,聖上派誰也不會派五殿下的手下去的。”
老奸巨猾的老狐狸!白承允在心裡罵了安太師一句。
白承英衝上官勇笑道:“那衛朝你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。”
“衛朝,”白承允看著上官勇道:“你沒什麼話,要跟我說嗎?”
上官勇看了安太師一眼。
安太師捻著鬍鬚點了點頭。
上官勇這才跟白承允道:“四殿下,鄧知這些官員的死,衛朝有責任。”
白承允說:“你有何責任?”
上官勇說:“那時他們遇上叛軍,衛朝理應派兵去救援的。”
白承允說:“那你最後為何不派兵去救?”
上官勇道:“衛朝覺得這些人不是什麼好官,跟在衛**中,對我們的行軍也是多方制約,所以衛朝沒有及時派兵過去。”
白承英咂了一下嘴,那這麼說來,那些江南的官也沒有告錯上官勇,見死不救,不就等於是殺人?
白承允盯著上官勇,見上官勇一臉的誠懇,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。上官勇有屠夫的名聲,也有老實人的名聲,這會兒這個人的樣子,要不就是這個人很會演戲,要不就是這個人說的是真話。
上官勇這番認錯的話說完之後,嘴裡說的是假話,心裡卻是一片坦然。在來四王府之前,他已經跟安太師合計過了,白承允現在是被世宗看好的人,對於這位四皇子,他們與之交好沒有壞處。說些自己的錯處,哪怕這錯處是假的,也能讓白承允看出他示好的心意。
白承英看白承允遲遲不開口,便跟上官勇說道:“你應該派兵去救的,他們是不是好官,該不該死,應該讓朝廷來說,你怎麼能把他們辦了?”
上官勇說:“衛朝知錯。”
“知錯?”白承允冷道:“我看你是根本不在乎。”
安太師道:“四殿下,下官說句不中聽的話,鄧知這些人不死,便會被五殿下拉攏到門下,這樣一來,對四殿下反而是大大的不利。”
“是啊,四哥,”白承英忙道:“鄧知人都死了,你還為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