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臉震驚地看向了他父王,怪不得這個四伯在朝裡的人緣差,睚眥必報啊,這個人!
白承澤衝白柯聳了聳肩膀,跟白承允說:“四哥,六弟怎麼會傷著的?”
白承允說:“你怎麼知道這事的?”
白承澤笑道:“是父皇派人來跟我說的,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的這麼快。”
白承允的腳步就是一停,看著白承澤臉上的笑容,皺了一下眉頭,這個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?
白承澤只當自己不知道白承允在想些什麼,又道:“六弟是怎麼傷著的?”
白承允又往前走了,說:“他走路不小心撞廊柱上了。”
白承澤意有所指地道:“這麼不小心?”
白承允回頭看白承澤一眼,說:“是啊,他這樣毛糙的性子,就是去了江南,我也不放心。”
“可惜了,”白承澤說:“六弟平白無故少了一次歷練的機會,這樣的機會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有。”
白承允冷道:“一定還會有的,六弟日後一定是個賢王,五弟你說呢?”
“是啊,”白承澤說:“他的身體一向不好,日後做個清閒的王爺,也不錯。”
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清閒的這個閒字,”白承允陰沉著臉說道。
“哦?”白承澤笑道:“那是什麼字?”
白承允開口正要說話,就看見白承英已經帶著安太師和上官勇往他們這裡迎了過來。
“五哥,”白承英面無表情地喊了白承澤一聲。
白承澤走到了白承英的跟前,上下看了看這個弟弟,說:“我看你也不像去不了江南的樣子。”
白承允道:“父皇已經許他不去江南了,老五你就不要再跟他說什麼江南了。”
白承英說:“五哥,我不去江南,你怎麼看著很為我可惜的樣子。”
白承澤笑道:“我當然為你可惜,這麼好的一個機會,就被你這一撞撞沒了。六弟,你也不能總是跟在四哥的身後,做小弟弟吧?”
白承英咬牙,以前他看白承澤笑,還覺得沒什麼,只是這會兒再看,就想伸手把白承澤的這副笑容,從這個哥哥的臉上撕下來。
安太師這時給白承澤行禮,道:“下官見過五殿下。”
上官勇跟著安太師行禮道:“衛朝見過五殿下。”
“免禮吧,”白承澤還是笑容溫和地道:“這是私底下,太師,衛朝,你們就不用跟我多禮了。”
白承允指著白承英,跟白柯道:“柯兒,他是你六叔。”
白柯給白承英行了禮,大人們嘴裡在說笑著,可白柯能聽出來,這幫大人其實是在吵架。
白承英看看自己的這個小侄子,說了一句:“我怎麼覺得柯兒長得像一個人?”
安太師看一眼白柯後,就被驚到了,這位小王爺怎麼這麼像安元志呢?
“太師,”白承澤跟安太師說:“你看他像元志嗎?”
“挺像,”安太師笑道:“不過元志那小子,小時候可沒小王爺長得這麼好。”
白承英在心裡給了安太師一個白眼,早就聽說安元志小時候在家裡不得寵,這個庶子小時候長什麼樣,太師你真能記得?
上官勇看向了白柯,然後發現這一次這個小王爺,對著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了,板著小臉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後,就把目光移開了,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。
白承允這時道:“我們進去說話吧。”
安太師說:“殿下們說話,下官與衛朝就不打擾了。”
白承允留下安太師與上官勇,就是想讓白承澤親眼看到,這對翁婿在他的府裡。這會兒目的達到了,白承允點頭道:“如此也好,來人,送太師與衛國侯爺。”
“六殿下,”安太師跟白承英道:“改日,下官再去府上探望。”
白承英說:“好。”
白柯看著上官勇跟著四王府的一個管家走了,跟白承澤道:“父王,我想走開一會兒。”
白承澤鬆開了牽著白柯的手,說:“那你快去快回,不要在你四伯的府上亂跑。”
白柯點了點頭後,追著上官勇跑了。
白承允也不問白柯幹什麼去了,說:“我們進屋吧。”
兄弟三人走進了白承英養傷的屋子,早有四王府的下人進來,給他們換上了新沏的茶水和點心。
白承澤剛坐下,就聽見白承允問他道:“五弟,父皇怎麼會派人去告訴你,六弟受傷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