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勇捧起安錦繡的臉,一個吻落在安錦繡的嘴唇上。
安錦繡沒流淚,送男人出征哭不是個好兆頭,她只是張開嘴將上官勇的舌迎進自己的嘴中,跟自己的男人唇舌交纏。
天光初亮的時候,上官勇走出了小花廳,大步往遊廊那頭走了,還是習慣性的走了便不再回頭。
安錦繡站在廊下,看著上官勇一路走遠,也沒有再跟上官勇道一聲珍重。
衛國侯入京又走,只一夜的時間,一個朝中的大臣都沒見。
在這天的早朝,安錦繡把楊銳來的第一份急報,讓吉和捧著,給金鑾大殿上的群臣都看了。
金鑾大殿裡一時間沒了聲響。
白承意坐在龍椅上,好奇地看著殿中的眾臣,說:“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?”
安錦繡在珠簾後,輕咳了一聲。
白承意這才又乖乖坐端正了身體,閉上了嘴。
“哀家已經命衛國侯爺率衛**去白玉關了,”安錦繡對眾臣說道:“諸位有何話要說?”
眾臣有什麼可說的?提反對意見,那你就得有個帶兵去白玉關的人選。楊銳不是好相處的人,在朝中也最多就是與周宜交好,這也是世宗在時,白玉關的戰事,世宗都是命周宜去白玉關增援的最主要原因。現在周宜卸甲歸田,上官勇不去,誰去?
安太師看了看殿中的眾臣,出列道:“太后娘娘,下官等無異議。”
“那就好,”安錦繡道:“戶部鄭大人。”
戶部尚書鄭鴻忙也出了朝班,應聲道:“下官在。”
“糧草之事,哀家就交給大人了,”安錦繡說道:“還望大人不要讓聖上與哀家失望。”
“下官謹遵太后娘娘懿旨,”鄭鴻忙領命道,他很清楚這是安錦繡給他的一次機會,辦好了,之前那道奏摺之事,就能一筆畫過了。
安太師在鄭鴻領命之後,衝著低垂的珠簾說道:“太后娘娘,關於南疆災民之事,下官還請娘娘示下。”
“吉和,”安錦繡命吉和。
吉和走進了珠簾裡,不一會兒捧了一個木匣出來。
“開啟讓大人們看看,”安錦繡說道。
吉和開了木匣,走下了御階。
有人探頭往木匣裡看了一眼後,然後就捂嘴作嘔。
木匣裡鋪著石灰,一顆已經脫水的人頭半埋在石灰中。
“這是藏棲梧的人頭,”安錦繡說道:“衛國侯爺將他送回京來了。”
安太師看一眼石灰中的人頭,問安錦繡道:“太后娘娘的意思是?”
“沙鄴新皇藏東川已經登基,”安錦繡道:“百善孝為先,哀家想藏東川一定不會希望他父皇的頭顱,流落在我們祈順的。”
周孝忠此時道:“那太后娘娘想怎麼做?”
“派使臣去沙鄴,”安錦繡說:“讓他們拿糧來換這顆頭顱。”
周孝忠說:“用作白玉關的軍中糧草?”
“白玉關糧草我們另想辦法,”安錦繡說:“從沙鄴換回的糧草,用在南疆災民的身上。”
“太后娘娘,”安錦繡這話說完之後,馬上就有大臣說:“下官以為還是白玉關的戰事更為重要。”
“民不重要?”安錦繡在珠簾後冷笑了一聲,道:“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?”
“娘娘,”這官員硬著頭皮跟安錦繡道:“外敵怎可放過?”
“南疆若是再發生流民之亂,”安錦繡冷聲道:“那他們是外敵,還是內匪?”
“若是發生流民之亂,可再派兵鎮壓之。”
“再派兵?戰禍明明可以避免,你卻在這兒跟哀家說坐等著它發生?”
周孝忠看了一眼跟安錦繡嗆聲的這個官員,衝著白承意躬身道:“下官請問太后娘娘,誰可擔當這個使臣?”
這就是周孝忠同意安錦繡的主意了。
大殿中一陣議論紛紛。
“太師?”安錦繡問安太師道。
安太師咬一下牙關,道:“下官也請問娘娘,誰可擔當使臣之職。”
安太師站在安錦繡這邊後,金鑾大殿裡頓時安靜了不少。
白承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珠簾。
安錦繡坐在珠簾後坐榻上,手指敲幾下扶手,道:“人選之事,你們商議吧,傍晚之前,把這個人給哀家商議出來。”
周孝忠說:“不知太后娘娘可是中意之人?”
“周相,”安錦繡說:“哀家一個後宮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