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了大夫去看夏景臣了。”
安錦繡冷笑道:“這隻能說,在請大夫時,白承澤還沒對夏景臣下殺心。”
袁義說:“要把夏景臣帶出席家軍營嗎?”
安錦繡敲著坐榻的扶手。
袁義說:“其實我們把那個大夫解決了,白承澤在夏景臣那兒就一定解釋不清了。”
“何苦為難一個大夫呢?”安錦繡說道:“那可是京都城有名的大夫,救活過很多人的命,我們不能傷他。”
袁義沒吱聲。
安錦繡嘆口氣,說:“別不把人命當回事。”
袁義從小到大,真正在乎過的人命就沒幾個,聽了安錦繡這話,也只是一笑,看著就不甚在意地說:“那你準備怎麼辦?”
“派人去那醫館,”安錦繡道:“跟那大夫的家人說,有人要殺人滅口。”
袁義一點即透,說:“讓那家人去王府要人。”
安錦繡說:“白承澤是想保住那大夫,只是他就這麼用侍衛把那大夫帶進王府,一般人誰會相信他是在做好事?滅人未成,其實也是一種滅口。”
袁義起身道:“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“等那大夫進了王府後,再讓我們的人去找那大夫的家人。”
袁義衝安錦繡點一下頭,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被白登找到,又被林兆帶進席家軍營的大夫姓杜,名真,在軍營看了夏景臣後,杜大夫覺得夏景臣這病不對勁,可是久在京城這地方行醫的杜大夫不敢說實話,橫豎夏景臣不會有性命之憂,杜大夫就乾脆推說夏景臣是受了寒涼。
杜大夫不知道,自己的這句話,讓夏景臣心中的疑惑更深,他一個習武的人,怎麼可能突然就受了寒涼?他就沒幹過會受寒涼的事。
林兆不明就裡,命人陪杜大夫出帳去開藥後,就跟夏景臣說:“這是王爺找的京城裡有名的大夫。”
夏景臣這會兒臥床不起,看著林兆道:“王府裡不是有大夫嗎?”
林兆一愣,想到白承澤在書房那會兒的反常,馬上就又跟夏景臣道:“這時候,太后在盯著王爺呢,王爺哪還敢跟少將軍你在明面上交好?這大夫還是王爺暗地裡吩咐的。”
夏景臣把眼眸一垂,低聲道:“是我拖累王爺了。”
林兆說:“少將軍沒事就好了,王爺那裡反正麻煩事一大堆,債多了不愁,少將軍就不必擔心王爺了。”
夏景臣把眼一閉。
“我出去給你看看藥去,”林兆只當夏景臣撐不住想休息,跟夏景臣低聲交待了一句去向後,就走出了帳去。
林兆出帳之後,夏景臣復又睜眼,冷冷地看著猶在晃動的帳簾。像夏景臣這種一直都在艱難求生的人來說,自己是不是處在險境裡,他會有一種本能的預感。有人想要自己的命,夏景臣能感覺的到,只是這個人是誰?
林兆不久之後,給夏景臣送了藥來。
看著碗中的湯藥,夏景臣猶豫了一下。
林兆好笑道:“少將軍,你不會是還怕喝藥吧?那末將再去給你拿些蜜餞來?”
“大夫呢?”夏景臣問道。
林兆說:“大夫已經走了,他得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回城裡去,不然就得在我們這軍營裡過夜了。”
“給他診金了?”夏景臣又問。
林兆說:“診金王爺會給他的,只要他治好了少將軍的病,王爺還會賞他呢。快喝藥吧,涼了再喝不好。”
夏景臣狠了狠心,林兆是白承澤的人,他不喝這藥就是在疑白承澤了,這個時候他只能賭白承澤不會殺他。
眼看著藥碗的碗邊就要碰到夏景臣的嘴了,一隻飛鏢從帳門那裡被人擲了過來,正打在夏景臣手裡的藥碗上,一下子將這藥碗打碎成了三瓣,藥水潑在夏景臣的手上,將夏景臣傷勢剛好的這隻右手又燙紅了一大片。
“什麼人?!”林兆暴吼了一聲。
帳門那裡,一個黑影一閃而過。
林兆看一眼夏景臣,轉身就追了出去。
帳外響起了吵雜的,呼喝抓剌客的聲音,夏景臣看看自己的右手,一下子將手上還沾著的湯藥甩到了床下。
☆、1006各憑本事
席家軍營裡燈火通明,大動干戈了一夜,最後那個剌客人影全無,席家軍中沒人在這天晚上睡一個好覺。
等林兆再說要給夏景臣熬藥的時候,夏景臣的臉色看起來卻比先前要好了很多,說:“我好多了,藥就不用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