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錦繡說:“楊家做了不少錯事了。”
“楊家現在一定是那個楊老夫人在當家作主了,”白承澤道:“那位老夫人年輕時上過沙場,這些年跟著楊家風風雨雨的過來,不是沒有本事。不過,你不能當她是你,一個女人想著兵臨城下,不可能不緊張,做錯事在所難免。”
安錦繡點一下頭,沒有反駁白承澤的話。若不是兩世為人,安錦繡自認為自己比不上楊家的那位老夫人。
“白玉關一定不能有失,”白承澤跟安錦繡道:“我們去了白玉關後,不能留在關中。”
安錦繡說:“那我們去哪裡?也去大漠?”
白承澤搖搖頭,衝門外道:“袁義,你去拿張白玉關的地圖來。”
袁義在門外說:“主子?”
“去拿吧,”安錦繡說道。
袁義去了沒一會兒,拿了張地圖來。
“鋪地上,”白承澤指指自己腳下的地面。
安錦繡衝袁義點一下頭。
袁義把地圖在地上鋪開了。
“你也留下來聽吧,”白承澤跟袁義道:“到了白玉關,你得護好你的主子。”
袁義站在了安錦繡的身邊。
白承澤走上了地圖,用腳指點著地圖上的一個黑點,跟安錦繡說:“這個就是白玉關。”
安錦繡說:“我知道這是白玉關。”
白承澤往地圖的東北方走去,踩著一個安錦繡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的黑點,跟安錦繡道:“這個小城名為永康。”
袁義說:“這是我們祈順的城池?”
白承澤說:“也不算是座城吧,早年那裡有過駐兵,想減輕一些白玉關那裡的城關之憂,只是這個設想最終沒有成功。”
袁義說:“這是為何?”
“因為這是一座城,而不是白玉關那樣的城關,”白承澤說道:“北蠻人到了永康,可以四面圍城,永康的城樓雖高,可是沒有護城河,想守住這城就太難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這城是廢城?”
“不是廢城,”白承澤說:“當年派駐在那裡的軍隊沒有離開,軍人們娶妻生子,就在這城裡安了家,算算這城也有一百多年了。”
袁義不相通道:“那北蠻人不去找他們的麻煩?”
“找,”白承澤說:“只是那地方窮,沒什麼油水可搶,二來嘛,北蠻人就是攻打下了永康城,他們也守不住啊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安錦繡問道。
白承澤說:“我們帶兵去這裡,裝出要以永康城為據點,從身後攻打蒼狼王的假象。”
袁義說:“王爺方才才說,這城守不住,你要主子去哪裡?”
白承澤扭頭看向了安錦繡,說:“這城是守不住,就看上官勇在蒼狼王帶兵轉往永康之後,他會不會帶兵也往永康來了。”
安錦繡說:“你怕他不來?”
白承澤讓安錦繡看地圖,說:“你看清楚了,這是一座孤城,周圍的村落全都被廢棄了,平日裡只有商隊會去永康城歇歇腳,僅此而已。錦繡,若是上官勇不來,那我們就一定會死。”
聽白承澤叫一聲錦繡,袁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說道:“王爺這是多慮了,將軍怎麼可能不去永康城?”
“上官勇都封侯了,你還叫他將軍?”白承澤看著袁義一笑,道:“我們若是死在了永康城,那這天下多半就是他上官勇的了,當然這要等他自己解決掉蒼狼王之後,我想上官勇不會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的。”
袁義說:“將軍不會做這種事。”
白承澤看著安錦繡,說:“錦繡,我的話與你想的一樣嗎?”
安錦繡的眼皮一抬。
白承澤說:“你暫時能信我了嗎?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想好了?”安錦繡說道。
“不想好,你怎麼會在金鑾殿上直接下了懿旨?”白承澤說:“你已經想了兩日了不是嗎?上官勇留給你的那些將官是怎麼說的?”
袁義看著白承澤發愣。
安錦繡卻只是一笑,道:“永康城是我們唯一的選擇。”
白承澤點一下頭,道:“沒錯,只是你就這麼信上官勇?我們是在賭命啊,錦繡。”
“那你願意賭一次命嗎?”
“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,”白承澤說道:“再說我也沒有選擇。”
“那我們就去永康城,”安錦繡下決定一般地道:“我已經命兵部調兵了,雲蘇會在北境等我